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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烯年曬太陽曬得懶洋洋,他眯著眼睛看著男大學生們在陽光下揮灑汗水,問許騁:「你以前也常打球?」

陽光有點刺眼,何烯年看著前面微微眯起眼,許騁把自己帶上的鴨舌帽摘下來扣在何烯年頭上,說:「嗯。」

「年輕真好啊。」何烯年感嘆。

「我記得你比我年輕?」

何烯年轉頭,把鴨舌帽的帽沿頂了頂,讓許騁能看到自己,然後說,「我說的是他們。」

許騁失笑,抬手搭在何烯年後頸捏了捏,何烯年被他捏得發笑,剛想說點什麼,他們身前就站了個人。

何烯年逆著光朝那人看去,實在看不清他的樣貌,倒是那人開口喊了聲「學長」。

何烯年知道這人不是找自己的,是找許騁的。

許騁也終於認出眼前的人了,他站了起來,何烯年也跟著站了起來,這次何烯年終於看清楚眼前這個人長什麼樣了,居然還是個熟面孔。

就是展覽閉幕那天何烯年遠遠看過去站在許騁身邊笑著說話的人。

今天他沒有穿西裝,只是穿著普通的休閒服,手上抱著幾本書,看年紀不像是學生,估計是大學老師。

那人還是看著許騁笑,說:「又見面了。」

許騁點點頭,說:「好巧。」

「我在後面遠遠看著你都不敢認,看了好久才敢上來打招呼。」

許騁笑了笑沒有答這話,而是轉頭對何烯年說:「這是我大學的學弟,趙嘉沛。」

何烯年朝他點點頭,說:「你好。」

「嘉沛,這是何烯年,是我的。。。」許騁跟趙嘉沛介紹何烯年的時候卡了殼,不知道何烯年介不介意把他們之間的關係公佈給自己的朋友。

倒是何烯年反應很快,他接話,「我是許騁男朋友,你好。」

許騁頗為驚訝地看了一眼何烯年,終究還是沒忍住,抬手擋住了壓不下去的嘴角。

一個欲蓋彌彰的動作。

何烯年說了之後趙嘉沛其實有點驚訝,但是良好的教養讓他把自己幾乎脫口而出的反問咽回肚子,然後他又看到了許騁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那些疑問也無需說出口了。

他是個再聰明不過的人,從這短暫的互動裡面咂摸出了許多資訊,最後他只是很淡地笑笑,禮貌地對何烯年說:「很高興認識你。」

趙嘉沛說要另盡一下地主之誼請兩人吃飯,反正接下來也沒什麼事,兩人就答應了。

許騁有車,於是就自己開了車去,上車的時候許騁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何烯年,把剛剛他說的那幾個字又一字一頓重複,「男、朋、友?」

這是何烯年第一次當著其他人面承認兩人的關係,許騁本來以為自己並不在意這種虛頭巴腦的稱號,但他不得不承認,哪怕裝得再雲淡風輕,自己還是個俗人,剛剛何烯年說出那三個字的時候他的開心並不摻假。

何烯年理直氣壯看過去,反問他:「不是嗎?」

許騁笑得眼睛都彎了,「當然是了,誰說不是呢。」說完頓了頓,帶著笑意重複「男朋友」。

何烯年聽得耳朵熱,臉也熱,連忙催促他開車。

去到餐廳,趙嘉沛已經在包廂等他們了,等上菜的時候趙嘉沛和許騁聊了起來。

趙嘉沛確實是大學老師,他想要和山澗畫廊合作,把畫廊作為學生們的實踐基地,這個話題他們應該上次也有聊過,只是聽起來好像還沒談攏。

許騁覺得學校在北京,基地在南方,這麼遠的距離,實在沒必要折騰學生。

趙嘉沛卻話鋒一轉,「我今年暑假就不在北京教書了,我跟學校申請了調去獨立學院當老師,獨立學院剛好在南城臨市,距離倒是挺適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