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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遛彎回來,看見獅館門口停了一輛車,副駕坐著何烯年,駕駛座上是之前去醫院給他探病,也來過獅館,他見過很多次的許騁。

何堅本來不以為意,只當何烯年真的和他是合作夥伴,更進一步也不只是朋友。

直到那男人抬手摸了摸何烯年的臉,何烯年也回握住他,兩個人都笑得挺開心地在說些什麼。

何堅這才發覺出不對勁。

自那天以後,何堅總是在留意那輛車,一留意了才發現,這車隔三差五就會出現在獅館門口,有時候是何烯年開車有時候是許騁開車,他們也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但是他們之間的氛圍實在不是普通朋友應該有的。

何堅心裡愈發懷疑,卻也不敢和兒子攤牌,說他是個變態。說到底還是不相信,不相信何烯年好端端一個男人,為什麼會喜歡男人。

這股懷疑在他心裡一點點發酵,直到今天終於爆發,何烯年一言不發的態度正是對他猜測的預設。

何堅看著跪在面前的兒子,心底無限悲涼,做單親父親的這麼些年來,他真的盡力了,哪怕他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夠好,但是他真的盡力了。

他也肩負著自己父親的厚望,要把豐年獅館傳承下去,肩負著去世妻子的期望,要把兒子好好撫養長大。

他沒想過這二者這麼難兼顧,到最後他一件事也做不好。

兒子對怨恨於他的嚴厲和獨斷專行,他不知道何烯年喜歡做的什麼,甚至不知道他是個同性戀。

何烯年跪在地上,時刻關注著何堅的狀態,還好,他看起來身體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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