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人,我的父親母親妹妹,都指望著我靠著騎士競技把家族發揚光大呢。”
“父母看重我,妹妹崇拜我,村裡的人也相信我……但在那天晚上,我才知道這有多可笑。”
“可笑?什麼可笑?你父母鄉親的期望?還是妹妹的崇拜?”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就這麼放棄了?”柯維對他的想法感到難受。
“我沒……沒放棄又怎麼樣,競技騎士不是我們這些鄉下人能夠染指的。”
“哦。”柯維已經開始上火了:“解釋半天你明白的就是這個?這叫哪門子明白??你管這就叫明白?”
致命三連問,坎巴亞爾不知該作何回答。
“來,你過來,咱們再打一架。”
……
村外的黃沙中,兩個身影相對而立。
庫蘭塔男子握著劍,柯維也一本正經地看著他。
這個人能躲過當時自己動真格的刺拳,目前賽場上也就只有血騎士能做到。
也就是遇上了自己……要麼這傢伙肯定還信心滿滿地在賽場亂殺呢。
“來,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幾斤幾兩。”
少年將手搭在刀柄——作為尊重,他會用刀。
坎巴亞爾默默地看著他,對於這一次的勝負,他看得很開。
——盡力就好。
咬咬牙,眼神變得銳利,男子全力舞動長劍,連續揮出能夠讓石柱截斷的攻擊。
“速度很快,力道也不小。”
柯維的身體朝上下左右移動,以樹葉迎風搖曳的姿態迴避。
後跳閃過趁著空檔砍出的劍刃,但卻躲不過發力巧妙的迴旋踢。
“嗯——?!”柯維抬肘護住頭部。
這一招把連續揮劍後的慣性力化腐朽為神奇,雖然“後搖”比較大,但對於沒有心理預期和足夠反應速度的人來說完全是致命一擊。
胳膊有點發麻,柯維趁著對方的空檔抽刀砍下!
“咳啊!!!”
側腹被鈍刀擊打,並非見血的一擊,但行動卻已然受限。
相較於氣喘吁吁的坎巴亞爾,舊傷未愈的柯維卻是臉不紅氣不喘。
即便如此,憑他的實力,拿個特錦賽十六強並不是問題。
......
三十分鐘後,坎巴亞爾倒地不起。
戰力差距歷歷在目,到現在還能四肢健全地躺在地上,在於少年沒有下狠手。
最耗費體力的情況不是有人和你對拼,而是你的每一招都落空。
柯維蹲下身子,好奇地詢問道:“你練了多久的劍啊?跟誰學的?”
“自學的......兩年半......”
柯維:???您?
“別消沉了,告訴你個事兒。”
“啊……?”
“我當時打你那一拳,血騎士都夠嗆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