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樣?”
“是不能怎樣,我也沒想過要怎樣。我原本只是想換上夜行衣,趁著夜色從你身上拿走解藥。這樣一來,我們不用傷和氣,也不用這樣面對著面的刀鋒相對。”楚月很感激這段日子,他的陪伴,所以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她也沒有說什麼重話。
“我們哪裡有刀鋒相對,分明是你用刀指著我。”司徒石伸手。握住了那匕首的刀刃,用力的攥緊。
一瞬間,嫣紅的血水便從他的指縫往下滴。
“你幹什麼?”楚月有心縮回匕首,但又怕這樣一割,他的傷口會更深。
“我就是想告訴你,無論我做了什麼。我對你說的話,沒有半句虛言。”司徒石表情沉重。
楚月點頭:“正因為我信你沒有虛眼,我才會這樣不爽利。否則,你覺得以我的性子,有必要和你藏著掖著麼?”
司徒石微微一笑。笑容很是溫暖。“你信我就好。楚月,跟我走吧,回車遲,我會讓你享盡榮華,我會給你一切我能給的最好的。”
“道不同不相與謀。”楚月笑容清冷:“皇子殿下,楚月的父親和祖父都是浴血奮戰,為國捐軀的將軍,功臣。難道你要楚月做一個背主求榮,為了自己的榮華,不惜賠上君主性命的無恥之徒麼?”
說真的,司徒石根本就不明白她腦瓜裡在想什麼。“你又不是皇上的妃嬪,他是死是活和你有什麼關係。再說,你只不過是個待字閨中的女兒家,到了年齡嫁人便是最好的打算。就算你對我沒有情投意合,我對你也是痴心一片。難道嫁給一個疼愛自己的夫君不是你們女子最好的歸宿麼?為什麼你這麼瘦弱的身軀,一定要揹負國仇家恨這樣沉重的包袱?就算你都抗在肩上了,誰會感激你?誰又會為你拍手叫好?楚月,算我求你了行不行,跟我回車遲。不管我是能榮登大寶,還是僅僅做個閒散的王爺,你都會是我的正妻。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最後一句話,司徒石說的格外動容。若是換做旁人,只怕心都要融化在當場了。
可是楚月唯有一臉的茫然,往前走她看不到方向,往後退,退已無路。“別說那麼多了,要不然你給我解藥。要不然,你殺了我。就當我是還了你這麼長時間的情分。”
司徒石搖頭,握著匕首的手還在不住的滴血:“楚月,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我部署了多久。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能實施。楚月,你能不能也設身處地的為我想一想。”
“你給我解藥,我去救皇上。”楚月皺眉:“皇上得救了,我就跟你回車遲。”
司徒石聽了這話,猛然大笑起來。
這笑聲聽得讓人有些發虛。楚月沒有辦法,握著匕首緩緩的向後退。
“楚月呀楚月,你把我對你的一腔真情當什麼了?你這是在用你自己作為交換的籌碼。你輕踐你自己不要緊,你不能這樣不尊重我的真心。倘若我給了你解藥,救了皇帝,而你則因此和我去車遲,你會高興麼?你以後的日子能過的舒心麼?你是拿你自己去換了皇帝的命,然後像個驅殼一樣的留在我身邊。我要的是這樣子的你麼?”
楚月心裡很著急。好不容易她陰差陽錯的知道了整件事的真相,卻偏偏解藥是在司徒石手上。她不知道,要怎麼逼他交出來,可是沒有解藥後果會有多嚴重,她卻十分的清楚。
猛的一腳,踢在毫無防備的司徒石腹部。
楚月刀鋒一轉,匕首鋒利的刀刃貼在了自己的咽喉。
“你幹什麼楚月!”司徒石急了:“你瘋了麼?那皇帝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
“你是皇子殿下,高高在上,你怎麼會明白臣子效忠君主的心?何況皇貴妃待我,比親姐妹還要親,我怎麼能加害於她。”楚月的眼眶微微泛紅。“你不是說,即便給了我解藥,我也只會是個驅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