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直到現在才被揭穿。於情,姐姐待我有恩,於理是我利用了你心中有愧。所以今日姐姐既然要算賬,那便痛痛快快的算好這一筆。過來今日,只怕妹妹我也沒有幾日的活路。到時候為時已晚,怕姐姐心裡的這種不痛快,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消失了。”
良緣如虛著眼睛看著她,只覺得自己以往真是太可笑了。“就是養一隻狗,見了主人也會柔軟的搖晃尾巴。是本宮瞎了眼。這麼多年陪在你這隻白眼狼身邊。”
樺蕊不明白,良貴妃有什麼可生氣的。“姐姐,有些人,窮其一生,你也很難看清楚他的本相。即便我有心機,可如今已經對你敞開了胸懷。什麼話都說了個明白,何以姐姐你還是要怪我呢?”
這話驚得良緣如半晌沒回過味兒來。
“不是,本宮今天算是見到臉皮比城牆厚的人了。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敢情你害了我,現在告訴我你所謂的真相了,我就不能怪你了。這是什麼理論?難不成我捅你一刀,我再告訴你我其實就是想給你放放血,我不是想殺你,你就能原諒我了?怪不得要在你臉上劃這麼長一道子了,容貌醜陋,心更黑。”
“呵呵。”樺蕊看她這樣生氣,不由得輕巧一笑。“所以說姐姐,你心裡藏不住事。有什麼不高興的,不是寫在臉上了,就是直接從嘴巴里說出來了。其實你根本就不需要這樣。你可知道這樣非但不能讓人信服你畏懼你,反而還會覺得你一根筋,特別的好哄好糊弄。不然,宮裡這麼多妃嬪,我何必選姐姐你來當我的屏障?說的,就是這麼淺顯的道理。”
“你這是再教我?”良媛睿一臉的憤怒:“你憑什麼教我?就憑你現在一身的落魄,一無所有,隨時會被人擰掉腦袋?你以為你這樣做是好心?還是你覺得今時今日,我便是不能接受你過去的欺騙和陷害,也終究拿你沒有辦法?”
樺蕊見她氣急敗壞,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只有呵呵的笑了起來。“其實,良貴妃,這麼多年,我並非不知道。你一直背地裡效忠皇后,藉助皇后的勢力在宮中站穩腳跟。但其實皇后完全可以不幫你,即便她幫你,也未必就是真心實意的。正因為我對你有所虧欠,才會跟你說這些實話。姐姐,與其有功夫和我這個要死了的人置氣,倒不如好好想想要怎麼操縱你自己的命運。連莫妃那樣下作又沒有家室的女子都誕下皇嗣了,你這孑然一身的,你往後的日子怎麼過?皇上不過才三十出頭的年紀,身邊的漂亮丫頭只會越來越多,你這個貴妃之位,能坐穩多久?你想過麼?”
不得不說,樺氏是刺中了她心中最痛之處。
良媛睿伺候皇上的日子,比宮裡任何一位妃嬪都要長。要不是誕育過公主,憑她的恩寵,想要當妃主太難了。而如今能穩坐貴妃之位,也多得當時皇后的提點。有朝一日,皇后若是不肯再施以援手,她有什麼本事能在這後宮站穩腳?
心裡這麼想,臉上卻故作無所畏懼的樣子。“最起碼本宮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和你說話。而你的命數,也終究輪不到你自己做主了。”
心裡的氣還沒有消減呢。良媛睿也不想再和她爭辯什麼。端起了卷蓮遞過來的茶杯,一杯水全都潑到了樺氏的臉上。
茶水有些熱,淋在臉上還沒結好痂的傷口上,疼的鑽心。樺蕊只是輕微的皺了眉頭,隨即便是笑:“也幸虧如今是我被捆在這裡,倘若是姐姐,真不知道姐姐是否能成撐得下去。”
“走吧,本宮不要再聽她胡言亂語了。”良媛睿瞪了一眼看守的戍衛:“好好盯著樺氏,千萬被讓她這張利嘴咬斷了自己的舌頭。回頭本宮就去告訴皇后娘娘,請娘娘恩典,誰經過這裡的時候,都給她送一盞茶喝!也好叫她時時刻刻都能明白,今非昔比了。”
“多謝姐姐。”樺蕊笑得很是清冷,她喃喃自語:“我的命數,我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