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帝王的愛情觀?
“奴婢是冤枉的。”嚴一凌不想再坐以待斃。吃了這麼多次虧,足可見沉默不是金,而是懦弱。“奴婢在北廊左數第三間廂房裡讓人打暈,醒了就已經在這裡了。”
“沒有人問你,你閉嘴!”奉臨之所以生氣,是因為愧疚。
他們歡好的時候,音苒就在這房裡!
而她,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明明醒著,竟然還敢趁著夜黑冒充皇后!
“皇上。如果奴婢不說,您又怎麼能查明此事,還皇后娘娘公道?”嚴一凌心裡的畏懼漸漸的消失,這個時候哭沒有用,怕更沒用。“憑奴婢一人。怎麼可能輕而易舉溜進皇后娘娘房中,傷人還不被察覺?外頭可還守著娘娘的近婢呢!”
遙光聽她這麼說,氣得渾身發抖:“皇上明鑑,皇后惦記小皇子叫乳母抱了來。哪知道小皇子鬧覺哭個不停。娘娘只好吩咐奴婢送他回房安睡。但依蘭和墨蘭一直守在廊下,直到奴婢返回她們仍在門外。就是不知別有用心之人,會不會早在娘娘還在宴席歡飲時,就偷偷潛進廂房伺機行刺了!”
“不錯,的確有這個可能!”嚴一凌並不否認她的推測,卻道:“可你同樣沒證據證明我一早就躲在房裡。更何況行刺皇后,非同小可,就像現在這樣,隨時都會丟了命。接近皇上有很多種辦法,宮中女子個個深諳此道,奴婢何必選風險最大的?”
“夠了!”太后冷聲打斷她的話:“你的性子哀家還不瞭解麼?只要你想得到,就會不惜一切。從你被打入冷宮的那天起,你就不甘心。盤算著怎麼一步一步奪回恩寵。說不定連奉儀的死。也在你的計算之中。順利的博取哀家和皇上的憐憫。走出冷宮。現在,又迫不及待的要再度承寵……”
承寵兩字,太后咬牙切?的說出口。“嚴碧,在你眼裡哀家和皇上,不都是你復寵的棋子麼?宮中你想方設法的排除異己。宮外,你勾結朝臣,左右朝政,就連肅親王也在你的算計之內!皇后才回宮一天,你就這麼急不可耐?”
局面再僵持下去,嚴碧必死無疑。
奉臨很清楚太后的心思。雖然他也怨她,卻不想她死的這樣不明不白。
恰好這時,太醫到了。
奉臨寡淡的臉色略微好轉:“拖去柴房裡思過。皇后沒事便罷,若有不測,朕要你陪葬。”
“皇上!”太后震驚的唇顫:“難道就這麼饒了她?”
“當然不是!”皇上懇切道:“皇后尚未甦醒,朕不想在這時候分心。待到明日徹查清楚,該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絕不徇私。”
始終不明白,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太后稍微猶豫,還是點了頭:“把這個不要臉的拉下去,別髒了皇上和哀家的眼。”
銀鈴聽從吩咐,親手把嚴一凌從房裡拽出來,一直送到柴房。“你就好好在待在這裡,別想著還能逃掉。”
“你放心,我不會的。”嚴一凌平靜的說:“等皇后娘娘醒來,一切就清楚了。”
“但願吧!”銀鈴對她還算不錯,至少沒有挖苦揶揄。
“能不能給我身衣裳?”嚴一凌裹著薄薄的紗,很沒有安全感。
“衣裳……”銀鈴想起了什麼似的:“你的衣裳呢?”
搖了搖頭,嚴一凌根本就不知道:“我被人從後面打暈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就是裹著這紗。”
銀鈴撫摸她身上的紗,質地輕柔透氣,幾層纏在身上,體態依舊若隱若現。看樣子,也不是奴婢隨便能用的,倒像是敬奉皇后所用的東西。
能在這麼多人眼皮底下,不動聲色的爬上皇后的鳳床。
還能得逞,叫皇后吃了個啞巴虧……
銀鈴覺得不是嚴碧能辦到的。“等會我叫奴婢給你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