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一凌想起皇后昨天那副得勢不饒人的樣子,再對比她現在的溫婉,忽然覺得偽裝一旦被撕破了,做什麼都是枉然。“皇上聖安。”
看見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臉上,嚴一凌只是淡然的垂下眼眸。
“有嚴鈺的訊息麼?”奉臨凝眉問。
“臣妾已經叫人去找了,但是並沒有訊息送回宮來。”嚴一凌如實的說。
“小侯子,把東西呈上來。”奉臨自顧自的走進來,擇了一處坐好。“你們也都坐吧。”
小侯子從個小太監手裡拿過東西,徑直走到皇帝面前:“皇上。”
“給皇貴妃看看。”奉臨已經看過了。
嚴一凌一看。便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臣妾見過嚴鈺的佩劍。這的確是那把佩劍的劍鞘。”
“這東西,是在行宮現場找到的。”奉臨有些沉悶。只說了這一句話,便沒有了聲音。
“皇上,臣妾願意為哥哥擔保。雖然哥哥有時候會有些衝動。但沈家兩位少將軍與哥哥不過一面之緣,談不上有什麼過節。哥哥絕不會下此狠手。”嚴一凌目光沉穩,語氣平實,像是在說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一點看不出侷促和不安來。
正因為如此,沈音苒才更加氣憤。
不過今天,她不急著開口。這回,她一定要弄清楚皇上是什麼態度。
“朕聽聞,在宮道上,嚴鈺和沈雄他們有交手。”奉臨並不是質問她,只不過那些大臣是這麼吼的。
“回皇上的話,事後臣妾問過楚月。哥哥並不是和他們交手。只是制止他們傷害楚月。點到即止而已,隨後便請他們來蒼穹殿與皇上共進午膳。言談之間,皆是依理而行。並沒有鬧出多少不愉快,就更談不上結怨了。”嚴一凌說完,目光落在皇后的臉上。
沈音苒只是回看了她一眼,依舊一言不發。
她這個樣子,雖然不至於多溫婉。但顯然是傷了心。
好像再多的辯解都無濟於事,死者已矣,什麼都改變不了。
“皇后可聽說了什麼?”奉臨問道。
沈音苒微微抬起頭,對上皇帝一雙熟悉的眼眸,淚水瞬間就奪出眼眶。“臣妾什麼也沒聽說,聽說的時候,為遲已晚。沈雄和沈才的確有錯,而臣妾想要保住他們的名譽,也是臣妾的錯。但為什麼,天要這麼無情,他們已經被折磨的這麼慘,還要連命都送到。再怎麼說,他們還那麼年輕,太可憐了。”
這一點,嚴一凌算是贊同吧。沈雄沈才不過十七八歲。故人早熟,這個年紀應該已經娶妻生子了。可因為他們是沈家之後,十五歲起便跟著父輩叔輩南征北戰。才有一點點功勞,就這麼一命嗚呼了。想來,他們要是知道調戲宮婢能惹出這麼大的禍,命都送掉了,也必然不敢有這樣的行為。
“皇后以為,這件事情是誰做的?”奉臨問的更直接了一些。
沈音苒搖頭:“臣妾不知道。臣妾也不想知道。就算查到兇手是何人,也無濟於事。走了的就是走了。”
聽得出皇后有些心灰意懶。
奉臨沉眉不語。
嚴一凌卻不能不說:“皇上,這件事情撲朔迷離,還沒弄清楚之前,臣妾想請皇上不要定嚴鈺的罪。他不見蹤影,一定事出有因,臣妾是怕,動靜鬧得太大,反而讓他難以現身了。”
沈音苒抿唇而笑:“昨天,就是在這裡,皇貴妃你說什麼來著還記得麼?”斤亞何弟。
嚴一凌側目看了她一眼。“臣妾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記得。”
“那好。事情放在本宮身上,你便要皇上秉公執法,一定要處置兩位少將軍。怎的今天輪到你兄長了,你便要皇上寬容,而不是鐵腕之策直接拿人?”
“那是因為沈雄沈才真的有欺凌銀鈴。而我哥哥一定是被人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