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味兒麼?皇上連續幾日,吩咐暗示殺了這麼多人。朝廷上的官員人人自危。後宮裡又滿是叵測的居心。我想她們現在最想做的事,便是嫁禍給我,讓皇上遷怒於我,從而對嚴家下狠手。只要嚴家再一倒,萬家和司空家再怎麼死撐,也是扶不穩皇上的江山。”
章嬤嬤打了個冷顫:“娘娘,您是說,她們早已經不是為了爭寵而鬥,而是要……謀逆!”
“是啊。”嚴一凌沉了口氣:“就是謀逆。”
“那……”上狂長亡。
章嬤嬤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嚴一凌制止。“皇上是有魯莽和失察之處,也的確有些自大而低估了敵人。但是皇上登基以來,這麼多年,無論做什麼都是以百姓的利益為先……這些已經足夠我冒險,儘可能的為皇上平息這場風波,為嚴卿報仇。”
素惜雖然擔心,卻還是笑了。“小姐,我就說嘛,您心裡根本就放不下皇上。平日裡再怎麼要強,再怎麼佯裝不關心都是徒勞。到了緊要關頭,您根本就放不下皇上的安危。”
說話的功夫,已經到了宮道。
車輦徐徐停下,嚴一凌對素惜點一點頭。“也許你說的沒錯。只不過從前我並不是假裝,而是我自己沒有意識到。你小心些,只說是我讓你去棲心宮拿繡樣。”
“奴婢明白。”素惜謹慎的點頭,收拾了嚴肅的臉色,笑吟吟的從輦車上走下來。“小姐,奴婢這就去瞧瞧徐妃娘娘的女紅做的怎樣了。回頭拿了好的繡樣就馬上回宮來伺候。”
“好。不急。”嚴一凌衝她一笑。
“小姐,當心。”素惜小聲而簡短的說了這四個字,便屈膝見禮。
嚴一凌沒多說什麼,只是很平靜的落下了車輦的簾子。
小院裡的昨天,一切都是那麼簡單美好。可一旦走出了那裡,什麼就都變得猙獰起來。
“娘娘別擔心,不會有事的。”章嬤嬤謹慎道:“她們想用娘娘您來鉗制皇上,就必然不會讓您輕易出事。”
“我不擔心。”嚴一凌已經不知道什麼是害怕了。“那幾天,找不到卿兒。我提心吊膽的惶恐不已。現在……很難再有那種不安的感覺了。知道要面對什麼,便不會怕。”
說話的功夫,車輦便停在了熙榮園門外。
嚴一凌就這汪泉的手下了車,隨即看了看周圍。
戍守在熙榮園外的,依舊是司空家的人。且整個熙榮園看上去格外平靜,似乎一切都和往日沒有區別。
“嬤嬤,咱們走。”嚴一凌與章嬤嬤對視一眼,便毫不猶豫的往裡走。“皇貴妃娘娘。”遙光大步的追了上來。卻被門外的戍衛攔住。
“遙光?”嚴一凌頗為奇怪:“你怎麼……”
“皇上知道娘娘畏寒,今兒不是陰天了麼。讓奴婢給您帶一件帛衣披上。”遙光不緊不慢的說。實際上她根本就沒見過皇上。
“讓她進來。”嚴一凌的語氣很是威嚴。
如此,戍衛便不再阻攔。
遙光大步的走過去,將手裡的帛衣給皇貴妃披上,隨後道:“娘娘披上了衣裳,身子就不冷了。”
湊到她耳畔,遙光蚊音相告:“徐天心宮裡被人搗亂,這時候自顧不暇,怕是沒有辦法過來。只有靠我了!”
嚴一凌衝她感激一笑:“所以有你在身邊,我才舒心。”
兩個人相視而笑,不緊不慢的往裡走。
卷四:樹倒猻散,風雲迭起 第五百零一章:勾結
“皇貴妃,你終於來了。”
楚喬一身淡紫色的裙褂,上面繡著幾朵紫羅蘭色的花,靈動而飄逸。
內裡露出了潔白的荷葉袖,袖口點綴著零星的珍珠,雅緻而華貴。
“你不是病了麼?”嚴一凌淡淡的看著她。“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