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於防範,就不怕這個時候被人家將一軍,威脅到車遲的安危?你以為只要是殺戮只要憑著殺戮,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麼?簡直太可笑了。當真是莽夫!”
“你說什麼!”司徒頑的雙眼直冒火:“你敢再說一遍麼?”
“莽夫!莽夫!莽夫!”司徒石連著說了三遍:“別說一遍,十遍我都敢說,你這個莽夫,莽夫……”
司徒頑猛的一拳,狠狠的朝著他的臉打過去。
拳頭落在樑上,登時血水就流了下來。“哈哈哈。”司徒石冷笑起來:“早就說你是個莽夫了,只會動手動腳,即便你今日打死我又如何。難道我還會怕你不成?”
“大殿下。”一旁的隨從輕輕搖了搖頭。
司徒頑不服的別過臉去:“哼。司徒石,你想就這麼死在我手裡,我卻不能成全你。父皇交代的事情,你什麼都沒辦好。本殿下就是要看看。你有什麼顏面回去見父皇。”
說完,司徒頑陰冷的笑了起來,一把握住了縮著司徒石的鐵鏈。“知道麼?那一日在皇城的長街上,我便是用這樣的鐵鏈鎖著你那個心上人的脖子,像是牽著狗一樣的拉著她在皇城裡遊蕩。果不其然,還真有個愣頭愣腦的傢伙不要命的衝了上來。還把你的隨從給殺了。”
“你說什麼?”司徒石氣得雙眼放光:“你這個喪心病狂的莽夫……”
司徒頑又是一拳頭,不過這一回打在他肚子上。“現在我說了算,你最好對我客氣點。我已經查到你心上人的心上人就是嚴家的少將軍嚴鈺。那才是個沒有頭腦的莽夫呢。否則我把你的隨從扮成是車伕,他怎麼就一點都沒覺察到。現在卻好,都不必我動手,人便死了。又省了我不少的力氣。”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司徒石心裡無比的痛恨,痛恨自己怎麼就那麼大意,沒有送楚月回宮,看著她到安全的地方。怎麼就讓這個喪心病狂的賤人,半道上把楚月截住了。還這樣折磨她!
“呵呵。”司徒頑不以為然:“殺了我,你同樣當不了太子啊。父皇最在意的便是親情,時常教育咱們兄弟幾人要好好的相處。你殺了我,不是便宜了司徒堅?”
“誰都可以是皇太子,你不行。”司徒石咬牙切的說:“你不配。父皇睿智英明,是絕對不會被你這些下三濫的手段矇蔽雙眼的,你早晚會自食其果。你會一無所有,被整個車遲唾棄。”
司徒頑揚手就要超他臉上劈過去。
卻被隨從阻止:“大殿下,時候差不多了,咱們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做。”
“知道了。”司徒頑很不情願的瞪著司徒石:“我告訴你,你就在這裡慢慢熬吧。即便是你那心上人暴屍荒野,我也不會讓你去給她收屍的。何況她現在……已經跟著那位嚴將軍回府了,就是死也會死在旁人的懷裡。你這麼殷勤獻媚的,到頭來還不是一無所有。簡直可笑極了。”
司徒石揚起臉來,惡狠狠的瞪著他:“司徒頑,你今日不殺我,你必將後悔一世。來日,你一定是死在我手上!”
“走著瞧。”司徒頑陰冷的目光,刻骨的剜過他的臉龐。
“走著瞧!”司徒石惡狠狠的目送他離開,心裡的恨意侵入骨髓。“你竟敢這樣折磨楚月,我若是不殺你,還叫男人!”
一想到楚月受了這麼多苦,還不知現在如何了,司徒石便是抓心撓肺的難受。“你們這些走狗,還不放了我!待到我揚眉吐氣的那一日,有你們的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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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一凌特意挑了剛下朝人最多的時候,前往蒼穹殿請安。
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官員都看了個遍。
玉輦上,她仰頭正坐,目不斜視。精緻的妝容以及奢華的珠寶,襯托的她高高在上,宛若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