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小太監們跪了一地,連連叩首哀求皇上饒命。
小侯子也是驚恐萬分:“皇上,皇貴妃娘娘知所進退,這麼做也是無可厚非。皇后娘娘有喜乃是宮中的大事,奴才斗膽揣測,皇貴妃娘娘這麼做也是不想遭人詬病。怕被人說成是恩寵隆重,目中無人……”
“辦錯事,你這嘴裡還一套一套的,要是辦對了,豈不是還要朕好好誇你!”奉臨心情不好,自然是看什麼都不順眼。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皇上您就別生氣了,千萬保重龍體啊!”
奉臨一言不發的轉而去了書房。
小侯子不敢進去,只好將書房的門關好。聽見裡面沒有動靜,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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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音苒才吃了幾口燕窩,就聽見侯奎稟報,說是皇貴妃來了。“皇貴妃來了?”她微微一笑:“遙光,不是還有血燕麼,端一碗進來給皇貴妃嚐嚐。她有傷吃這個也滋補。”
“是。”遙光連忙點頭。心想你會有那麼好心讓皇貴妃滋補麼?不就是想告訴皇貴妃,這血燕是今早,皇上吩咐內務局送過來的麼!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嚴一凌走進去,看見皇后神清氣爽的樣子,心頭一緊。
看來沒有櫻妃在,她果然還是會更高興。
“你怎麼過來了?”沈音苒很是奇怪:“不是說傷還沒好,皇上讓你在蒼穹殿住下療傷麼?”
“皇后娘娘有孕這麼大的喜事,臣妾就是起不來床,也得叫奴才們抬著過來向您道喜。”嚴一凌笑的燦爛:“何況臣妾能走能跳的,又怎麼能不來皇后娘娘宮裡沾沾喜氣?”
沈音苒聽了這話,心裡微微舒服。
只是嚴一凌可不是來說奉承話的。“也是難為皇后娘娘了,總算是又有了。這麼多年的心願得償,臣妾可不得緊著就過來麼!”
笑容微微有些僵,沈音苒端起了血燕吃了一口。“皇貴妃也嚐嚐,早起皇上剛讓內務局送來的。”
遙光端著過來,嚴一凌只看了一眼:“血燕這麼滋補,更適合皇后娘娘享用。臣妾沒有這麼嬌貴。再說,皇上對皇后的一番心意,臣妾怎麼好分薄。”
“不過是一點燕窩罷了,也能惹皇貴妃這麼多話。”沈音苒淡然笑道:“可見這些日子你受傷是有多憋屈。”
“皇后娘娘覺得,櫻妃和馮太醫真的有私麼?”嚴一凌繞開了皇后的話頭,忽然就問。
沈音苒的臉色一下就陰沉起來:“這件事情皇上已經有旨了,皇貴妃若有猜疑,守在蒼穹殿的時候問皇上不就好了麼!”
嚴一凌微微一笑:“當年的事情,皇后娘娘比臣妾更清楚。那時候,您是皇上的知心人,所以皇上有什麼話都會對娘娘您說。臣妾和您探討這件事,便是因為您清楚皇上的心結。”上農巨亡。
沈音苒沒有做聲,只是慢慢的吃著碗裡的燕窩。
看來是猜對了。皇后根本就是知道皇上最討厭什麼。
“皇后娘娘,臣妾詩興大發,想吟詩一首。”嚴一凌不確定皇后聽沒聽過這首詩,緩緩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沈音苒瞬間就瞪圓了眼睛:“皇貴妃這話是什麼意思?”
“從前的沈宛兒現在只怕都成了枯骨了,不提也罷。還有那些太后精心挑選,一個一個送進宮來死掉的女子。櫻妃好歹還是活著的。她就算再怎麼有錯,也是沈家的女兒。倘若她真的被冠以穢亂後宮的罪名,沈家的臉上又能光榮到哪裡去?皇后娘娘一向高瞻遠矚,怎麼會忽然就鼠目寸光了?皇上盛年,還會有許多妃嬪和娘娘一樣懷上皇嗣,產下皇子。您能戕害得了多少,又能戕害到什麼時候?”
“皇貴妃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