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和原來有什麼不同。
“我是說,有一天我在皇上年前,不再自稱臣妾。或者說,我不再把自己當成是您的妃妾……”嚴一凌很想如實的告訴他,經歷過一回生死,她反而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她就是她自己,她不要身邊的人因為從前的嚴碧而喜歡現在的她。
“總之,你只要還在朕身邊,讓朕看到你現在的樣子。那就什麼都不重要了知道嗎?”奉臨怕她說話費神,小心的扶著她靠在自己胸口:“少說幾句話,朕靜靜陪你坐坐。等會兒吃了粥,再吃了藥,好好睡一覺知道麼?”
“嗯。”嚴一凌有點捨不得他:“皇上能不能別走,或者等我睡著了再走。”
“朕不走,就在這裡陪著你。”奉臨很沉重的語氣,叫她很放心。
她都不曉得這幾天他是在怎麼在倉惶之中度過的。那種滋味,太難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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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無雙領著個內侍監進來:“這是平日裡伺候馮太醫用藥的內侍監,叫小路子。”
小路子謹慎的跪了下去,叩首道:“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
“問出了什麼?”沈音苒不解的看著無雙。
“娘娘,小路子知道馮太醫有一本記檔冊,專門記錄小皇子的病情。”小路子如實道:“這本冊子,馮太醫從來沒放在太醫院中存檔,而是自己保管。”
一旁的馮靖宇聽了這話,眉頭不由鎖緊。那是因為奉翊早產,身子弱,還有寒症隱疾。櫻妃懇求他一定要隱瞞這件事,所以他才格外謹慎。
“馮太醫,是這樣麼?”沈音苒特別的奇怪:“為何這冊子不能公之於眾,而是你自己小心的收著?”
“皇貴妃答應過微臣,微臣治病行醫,只憑自己的習慣。”馮靖宇臉色沉靜的說:“微臣喜歡用毒材當藥材也行,喜歡下針的時候將旁人請出房門也行。用偏房和獨門秘方自然也行。這種事情,沒有必要弄得人盡皆知吧?也不能因為微臣沒有將記檔冊呈交太醫院,就認定微臣有什麼不軌的企圖吧?”
楊絮少不得幫腔:“是啊,皇后娘娘,臣妾前些日子身子不適,也請馮太醫瞧過。也同樣沒有將記檔冊呈交太醫院。可能這就是馮太醫的習慣,沒有什麼了不得的。”
沈音苒點一點頭,她心裡明白一本冊子當然說明不了什麼。“那麼小路子你,還有什麼別的發現麼?”
小路子搖頭:“回皇后娘娘,奴才只是給馮太醫打打下手,至於出診,馮太醫從來不叫奴才跟著。”
一句平常的話,落在楚喬耳朵裡就聽出了別的意思:“平常馮太醫去妃嬪的宮裡請脈,都是自出自入,獨來獨往麼?”
“是。”馮靖宇點頭:“微臣一身醫術乃師傅所授。未經師傅允許,自然是不可傳授旁人。微臣不得不防著。”上向見弟。
“馮太醫還真是尊師重道啊。”楚喬轉過臉去抿了一口茶,便沒有再說什麼。
“侯奎。”沈音苒的目光落在他臉上:“查問過櫻妃宮,你有什麼發現麼?”
“回皇后娘娘的話,奴才問過櫻妃宮的內侍以及戍衛。馮太醫入宮替小皇子請脈當日,的的確確是晚膳時分。至於都做了些什麼,就沒有人清楚了。”
“這話什麼意思?”沈涼悅當時就不高興了:“什麼叫做了什麼沒人清楚?”
“回櫻妃娘娘,那是因為每回馮太醫去您宮裡請脈,都是單獨留在房裡。根本就不讓小丫頭從旁伺候,自然也就沒有人知道房裡的情況。”
這話說的不錯,因為關於翊兒的病情,沈涼悅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才故意屏退了宮人。“就算沒有侍婢從旁伺候,總還有沐雨在!本宮行的端坐得正難道還怕旁人說三道四不成?”
“有沐雨在?”楚喬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馮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