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嚇著我了?太可笑了。”
“不信你試試看。”司徒頑鬼魅而笑。“哦對了,我差點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嚴一凌心裡很不舒服,這男人絕對是神經有問題。“什麼?”
“我帶了個人給你玩。”司徒頑說話的時候臉上幾乎沒有什麼表情。話音落,他打了個響指。
便有兩個帶著面具的隨從押著一個披散著頭髮的女人進來。
幾乎看不見臉,嚴一凌心裡不由得緊張起來。“是誰?”
“你的好姐妹。”司徒頑示意。
蒙面隨從便紛紛鬆手。
楚月“哎呦”一聲跌在地上:“司徒頑你奶奶的!老孃跟你沒完!”
“楚月。”嚴一凌又驚又喜,更多的則是擔憂。“可惡,你把她怎麼了,你說啊!”
“我沒事!”楚月嚯的一下站了起來:“我想救你來著,但是被他發現了行蹤。”
“有什麼話,你們兩個慢慢說吧。”司徒頑看了看天色:“我得去辦我該辦的事情了。”
看了一眼嚴一凌身後的病床,司徒頑道:“睡不慣這麼冷的床,就去暖室睡吧。乖乖等我回來。”
“我呸。”楚月氣得跳腳:“你這張嘴還能不能再髒一些?”
嚴一凌聽見楚月的聲音,心裡就一陣一陣的發酸。淚珠子噼裡啪啦的往下落。
“你哭什麼?”楚月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你這樣。他還以為自己得逞了呢,不是更高興?”
嚴一凌不說話,只是哭。
楚月心頭一緊:“該不會是他……他欺負你了?”
不等嚴一凌說話,楚月便挽起了袖子:“卑鄙無恥的賤人,看我怎麼收拾他,我這就衝出去拔了他的皮。”
“不是的。”嚴一凌握著她的手:“他沒有欺負我,我是高興你記起我來了。”
不提這個,楚月倒是忘了。“我本來是不記得了,但是那天看見司徒頑,好像一瞬間什麼就都想起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嚴一凌抹了眼淚,警惕的問:“你是怎麼發現他的?又是怎麼跟到這裡來的?”
楚月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說:“頭一天晚上,姐姐約我次日去積福堂祈福。就叫田姰先去準備。我姐姐你還不知道麼,事兒多的要死,又麻煩。我是真心怕了她,就想著一個人先去積福堂祈了福算了,懶得和她一起去。哪知道去了積福堂,便瞧見田姰鬼鬼祟祟不知道幹什麼。我就跟著她去了。”
說到這裡,楚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哪知道祈福太悶了,一個不留神,我就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積福堂裡找不到田姰,卻發現了她原本的那套衣裳。我更奇怪了,就到處找找看。沒想到竟然遇見了那賤人。”
“你是說司徒頑?”嚴一凌不由得又是一顫。如果不是因為皇帝與司徒頑有盟約,他一個車遲國的皇子,怎麼可能屢次輕而易舉的走進皇宮來。這戍衛也不都是吃乾飯的吧?
“可是他當時並沒有發現我。我就一直跟著他,他也是奇怪,竟然去了你宮裡。當時我很想告訴你來著。可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心想高不告訴你其實都是一個樣子,就生生的憋住了這口氣,繼續跟著他。”
“再後來,他尾隨你來到後湖,而我想要救你是時候被他發現。”楚月嘆了口氣:“他與我對視的那個瞬間,好像從他眼底射進一道光,刺穿了我的腦子。一瞬間,我竟然什麼都想起來了。可那個時候已經晚了。我就這麼失手被他抓住了。這賤人太卑鄙了。他竟然叫人把我頭髮弄亂,還往我臉上使勁兒的擦粉。”
也是這個時候,嚴一凌才注意到,楚月的臉上的確塗了厚厚的粉。以至於迎著光說話,那些粉撲簌簌的往下掉。“他可以弄死我麼,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