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兩外兩道摺子,雖然彈劾的內容有所差別,但都提到了軍營裡有女人這件事。
並且這女人的身份已經被揭穿,溯州鄉紳還多次領著家奴去軍營討人。
嚴一凌的臉色瞬間就黑到幾點。她忽然就想明白了。
一定是她在宮裡太得寵,那些人拿她沒轍,只好先拿她的親人開刀。
“皇上,臣妾家兄並非莽撞冒失之人,更不會貪圖什麼鄉紳姬妾的美色。這其中一定是有些誤會。您不能光憑一面之詞就……”嚴一凌說的義正詞嚴,可對上他眸子的時候,顯然看見的只有溫柔。
他不生氣麼?
接到這樣的彈劾摺子,他不是該大發雷霆向她問罪麼?
嚴一凌被他眼底的柔軟堵上了嘴,一時怔立在當場,無言以對。
好半天,她才道:“想來皇上已經有了決斷,臣妾不便多言,告退。”
她把摺子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轉身就走。
如果他想用這件事情逼迫她低頭,抱歉沒有那麼容易。她寧願選一條難走的路,讓人嚴家的人親自去查這件事。
證明給皇上看,這一切都是栽贓陷害。
手碰到門的那個瞬間,她忽然被人攔腰抱住。身子一輕,整個人倒在他結實的懷裡,失去了中心。“皇上……你自重!”
奉臨抱了一會兒,並沒有繼續做什麼。
反而是把她放在身邊的椅子上:“朕是想問你,這件事你怎麼看。或者說,你覺得你哥哥為什麼會叫人抓住這樣的把柄?”
嚴一凌看了看窗外,似乎太陽是在東邊吧。還沒到午時,應該是在東邊的方向,不是從西邊出來的!
那皇帝為什麼這麼怪?
哥哥遠在駐地,她怎麼知道是什麼情況?
再說,存心害他的人,難道還會交出罪證,來證明他的清白?
“臣妾不知道。”嚴一凌避開他的目光和他說話。“但是臣妾不相信哥哥會做如此出格的事情。”
“你就不想弄清楚?”奉臨問。
“想。”嚴一凌如實的說:“但臣妾清不清楚並不要緊,要緊的是皇上您清楚。”
奉臨點頭:“朕已經派了親信去嚴鈺的駐地調查,相信很快事情就會有眉目。”
那不就得了,還叫她過來幹嘛?
那這件事情嚇唬她,讓她服軟,跪地向他求饒?
還是大獻殷勤,百般討好,求他網開一面饒了哥哥?
拜託!別這麼天真好麼?
嚴一凌冷著臉,不願意看到他那張臉。
“真是近墨者黑。”奉臨不滿的說:“你和天心在一起久了,越來越像她了。你不知道,她生氣起來樣子冷的能把人凍成冰塊。朕覺得,你現在也能做到。”
冷笑了一聲,嚴一凌不屑的說:“徐妃入宮不久,臣妾倒是陪在皇上身邊久得多。要是近墨者黑,也不關徐妃的事。”
奉臨心頭一熱,會開玩笑了,說明她心裡沒有那麼牴觸。
她不肯扭過頭來,他只好繞到她面前,半蹲著與她對視:“朕想讓你能長長久久的陪在身邊,才許以皇貴妃之位。碧兒,是朕不好,不該疑你。朕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不信你了。原諒朕這一回好不好?”
嚴一凌聽了這話,隨即做了個驚人的舉動。
她捏起皇帝的下頜,左右擺動著他的臉:“這邊沒有,這邊也沒有。”
奉臨納悶:“你……找什麼?”
“易容的痕跡啊!”嚴一凌皺著眉:“你個該死的偷兒,還想蒙我一回?我上過一次當,難道還會笨到相信你第二次?”
趕緊握住她的手在自己臉上使勁兒的揉了揉:“碧兒,是朕!”
“胡扯。”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