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拼不成,她在這段時間所受的折磨就白受了。
可是如果不拼,正如小暢說的那樣,就連一點希望都沒有坐在輪椅上到死。
她想站起來,這幾年她越發的想要站起來。
她從來都驕傲,現在卻成了眾人眼中的殘疾。
想起曾經飛奔在國外的自己再看現在的自己,好像是小鳥被折斷了翅膀。
幾年了?
她想起自己剛剛不能走路的那時候,兩隻手不自禁的用力的抓著輪椅扶手直到手背上緊繃著。
而不見那個男人就給她端水進去,沒有任何言語,只是把水放到她手裡就走了。
她突然想起安逸,那時候她勾引安逸,安逸便也利用她,兩個人是狼狽為奸?他對她不曾有過任何感情吧?
想起他們的相恨相殺,曾經在安靜歇斯底里的大吼爭吵,曾經……
愛情到底是什麼?
哪怕是哥哥跟戚暢的感情越來越濃烈,她卻也依然看不清楚愛情的樣子。
凌美因為想要讓戚暢搬到老宅住而問她的意見,她知道那不過是通知她一聲,但是如果她極力反對凌美肯定也不會難為她。
但是她沒反對,因為她那時候突然不想阻止,也突然想看看,他們所謂的愛情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這個男人是誰?
曾經在輝煌跟她有過幾夜情的男人。
她還記得那時候自己瘋狂的像是失去了靈魂,幾次跟這個男人發生關係。
而今……
他是主動來應聘的,前面戚暢的秘書竟然是他的同學,之後便是這樣了。
她同意讓他當秘書,反正比起再找個陌生的人整天服侍自己,她更喜歡相熟的人。
何況他們曾經配合的那麼默契。
只是這個人真奇怪,竟然可以在輝煌當服務生,又有拿的出手的學歷來應聘秘書。
但是他家是做什麼的她從來沒問過,這次他來做秘書,他們也沒聊過私事。
雨還在下,天就要黑了。
她本不用來的,但是她又想要試一試,雖然還是失敗了。
有時候覺得在家裡很壓抑,分分鐘就要喘不過氣來。
她母親自然一直對她呵護百般,但是就是那種呵護百般,讓她覺得自己越來越沒用。
她突然有點感激呢,有個那麼大方的嫂子。
——
凌美跟傅之南在家裡帶孩子,外面一直下雨,小傢伙偶爾抬抬頭看看外面,然後就接著玩,反正家裡玩的多的是,不同的樂高,不同的模型,還有很多的動畫片。
凌美看著那雨不自禁的嘆了一聲:還以為今天我們會都在家,沒想到最後還是剩下我們三個。
“我們三個不好嗎?”傅之南淡淡的笑著問了一聲。
“你覺得呢?”凌美沒回答,只是反問了一聲,那歷盡滄桑的眼裡格外的精明。
“我覺得挺好。”傅之南淺淺的一聲,看她一眼之後又看向站在桌子邊玩的小孫子。
現在多像是三口之家?
當然家裡人多熱鬧,但是偶爾人少也不錯。
凌美瞅著外面的雨:還記得那年有場大雨讓我在電影院白白的等了你一個多小時?
“當然記得,那次的雨比這次可大的多,那也是我這輩子唯一爽約的一次不是?”
“現在不是爽約了,現在是脫離關係。”
凌美突然說了那句,說出來之後連她自己都震驚,傅之南更是立即條件反射的抬了眼。
“小美,我們抽空去復婚吧!”
凌美聽著那話立即轉頭去看他,那一刻突然說不出話來。
凌美沒說話,只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