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走後,嚴一凌略微平靜了一下,問小侯子道:“皇上不見本宮,是否還在生本宮的氣?”
“這……”小侯子有點不敢說。
“沒關係的,你照實說就是。”嚴一凌又是溫和的笑了笑。
“皇上一貫最是心疼娘娘,想來這次的事兒,多少還是讓皇上不高興了。不過……”小侯子往前走了一步,低語道:“昨晚上是樺妃娘娘侍寢。娘娘有些著涼。皇上就讓娘娘一直留在了暖閣。這會兒……人還在呢。所以皇上不便請娘娘進去。”
這麼說不就明白了。
嚴一凌點頭:“這些菜餚都是本宮親手做的,就留著請皇上和樺妃品嚐。若是皇上不喜歡,那就請公公代勞,算是給宮人們添幾個菜。”
“皇貴妃娘娘的手藝,在宮裡數一數二,這可真是奴才們的福氣。”小侯子這麼說,一則是恭維,二則是告訴皇貴妃,皇上並不打算品嚐。
也好,嚴一凌這就明白了。“素惜,咱們回宮。”
坐在御輦上,嚴一凌瞥見素惜臉色不好。
“我都沒氣成這樣,素惜啊你這臉拉的,快要比驢子臉長了。”
素惜沒有急著開口,看了看遠處,才慢慢的說:“我就是替小姐您覺得不值。再怎麼說,您也不是為了自己才這麼做的。那樺妃……總是受過你恩惠的人,怎麼偏要在皇上與您疏遠的時候橫插一腳!”
“呵呵。”嚴一凌笑了起來:“橫插一腳,你這個比喻真是太形象了。不過呢,這個人可以是樺妃,也可以是喬貴嬪。只要皇上不待見我,那麼誰在他眼裡就都是好的。”
“小姐,那怎麼辦,您總得想個辦法?”素惜想了想,低低的說:“奴婢聽說,外面流傳一種方子,經常用些,就能……再得個皇子。”
“咳咳!”嚴一凌嚴肅的瞪了她一眼:“說什麼呢!我會用這種方法去栓住男人的心麼?再說你看櫻妃,萬貴妃,她們不都有孩子了麼,可誰栓住皇上了?”
“這麼說也是。”素惜低著頭,少不得埋怨兩句:“小姐您也是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和皇上對著幹。這件事情非同小可,皇上到底是一國之君。”
要是別人說這話,嚴一凌肯定嗆回去。但是她知道素惜是為了她好。
“算了,你就別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何況嚴一凌之所以想做點事緩和跟皇帝的關係,也是因為意識到那天把他氣得不輕。
關於自己的生母和別的男人有過這麼一段不光彩的往事,對不起自己的父親。任是誰也不願意在人前提及。何況,這還關係到皇室的尊嚴。
“素惜,這幾天皇后還是閉門不出麼?”嚴一凌有些納悶。
“是的。”素惜輕聲道:“小姐不是也有好多日子沒去毓秀宮請安了。除了中間去過的那兩次,皇后斷斷續續也在宮裡休養了好些天了。”
“還真是稀奇了。”嚴一凌鬧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反正也閒來無事,咱們這就去毓秀宮吧。午膳皇后總是要吃的。”
“去毓秀宮。”素惜對汪泉說了一句。
汪泉便吩咐奴才們往毓秀宮去。
彼時沈音苒正披著浴袍,臨窗而立。溼漉漉的髮絲上還夾雜著一些難為的血腥氣。
“你們說,這個偏方真的管用麼?”
無雙低眉,不敢抬頭。
遙光想笑,但是不怎麼能笑出來。
“怎麼了?”沈音苒看著他們,唇邊的笑容有些冷。“你們覺得本宮喪盡天良?”
“並不是。”無雙違心的說:“奴婢只是覺得,皇后娘娘您早晚會有身孕的。未必要用到這樣讓自己難受的法子。”
沈音苒長嘆了一聲:“本宮也是沒有辦法。聽說用靈獸的鮮血勾兌人血浸泡沐浴,就能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