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整件事。還包括……皇上心裡的意思。”
聽了這話,沈音苒有些想笑。皇貴妃也有背後詆譭人的時候,看來失寵真是把她逼瘋了。
皇后沒有馬上表現出驚訝或是好奇,反而有些似笑非笑的樣子,嚴一凌心裡又多了一層疑慮。難道說,樺妃真的這麼不簡單,不光是能穩住良嬪之流,就連周旋在萬貴妃與皇后之間,也是遊刃有餘的。
沈音苒淡然笑道:“皇貴妃這話便是多心了。樺嬪年輕貌美,入宮不足三年。也就是這些日子才陪伴在皇上身邊而已。到底你侍奉皇上十餘年,又怎麼會比她更瞭解皇上的心思呢!”
嚴一凌淡淡的笑:“皇后娘娘這麼說,那臣妾就當仁不讓了。”
“呃?”沈音苒沒明白她的意思,有些詫異的看著她。
“您既然說,臣妾比任何人都瞭解皇上的心思。那麼今天。臣妾就斗膽多言一句。”嚴一凌笑得很是溫和,卻叫人看不出心思。“樺妃陪伴皇上的日子一定不會長久。短暫的風光,又能顯赫到哪裡去。怕就怕登高跌重,到時候只會摔得更慘。”
這話,素惜在一旁聽得直冒冷汗。
小姐從來就不是這樣小肚雞腸的人,即便對樺妃不滿,也不可能當著皇后的面這麼說。這萬一要是傳到樺妃耳朵裡去,那可怎麼得了。何況皇后巴不得有這麼一天。
果然,沈音苒抿唇笑了:“出了毓秀宮的門,皇貴妃這樣的話可千萬不要再說了。一則是太傷人,二則是……世事豈能盡如人意。萬一要是你說的不準,來日叫人翻出來,還不知道要怎麼笑話呢!搬起石頭砸自己腳這樣的事,皇貴妃聰明人可別一時腦熱就做出來了。”
嚴一凌不以為意,起身略欠:“時候不早了,臣妾該回宮用午膳了。皇后娘娘好好歇著。”
“好。”沈音苒目送她出門。輕嗤一聲:“本宮還當你多沉得住氣,不過就半個月而已,這樣就原形畢露了?還動不動就在皇上面前擺出一副寬惠的樣子,哼!”
素惜嚇得腿軟,走路都有點吃力。
嚴一凌看她這副表情比剛才更糟糕,不免奇怪:“你這是怎麼了?”
“小姐,您怎麼敢當著皇后說那種話,您就不怕傳到皇上和樺妃耳朵裡?”素惜難受的不行:“平時您沒有錯處,她們還揪著您不妨呢。口舌易生是非,這可是您教奴婢的,怎麼到了自己身上,就犯糊塗了?”
“素惜。”嚴一凌嘆了口氣:“我是故意這麼說的。”
看到了太妃能死在自己心愛之人的懷裡,其實嚴一凌還是很嫉妒的。
“你知道麼,這話我就只在毓秀宮說了。如果真的傳啊傳,傳到樺妃耳朵裡,你說這說明什麼?”
“說明皇后娘娘要借刀殺人,利用樺妃的手鏟除你。”素惜擰著眉頭說。
“是不是也說明,樺妃與皇后早有勾搭,否則皇后為什麼一定要給她這個人情。皇后可以想方設法的把這話送到皇帝耳朵裡,而不是樺妃。”嚴一凌確定的說:“誰都知道,皇上要是真的厭惡透了本宮,那本宮才叫沒有了指望。樺妃再厲害,不也是仰仗皇上的恩威嗎?”
素惜聽了這話就更焦慮了。“小姐,您知道還要冒這個險?就為了證明樺妃和皇后是否勾搭,這犧牲也太大了吧?”
“你不懂。”嚴一凌微微一笑。“皇上現在生我的氣,連見我都不肯。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總得用個什麼法子,激的皇上把氣撒出來。”
就像在冷宮裡那回,下巴差點被他捏碎那一次。
嚴一凌覺得,只要皇帝這口惡氣都撒出來了,那接下來的話才好說。
否則,這事情一拖再拖也沒什麼意思。
心裡隱隱有一種感覺,隨著毒醫的出現,嚴一凌覺得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