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見我一次就提醒我一回麼?”樺蕊惡狠狠的瞪著她。“你還沒說,馮靖宇的傷是怎麼回事?”
“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樺蕊急了:“這是什麼意思?”
“無可奉告就是我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怎麼告訴你!反正我是我傷的。”那女子拍了拍手,很是無所謂的樣子:“你還沒告訴我,到底你方才是在惋惜還是後悔?還有,你知道你最大的弱點是什麼麼?”
樺蕊搖了搖頭,她還真不知道她最大的弱點是什麼。
“誰叫你不學功夫的!”那女子沒客氣。“如果不是你不懂武功,當初徐妃就不可能那麼容易奪走你腹中的孩子。要不是你不懂武功,你也不用買通侍衛那麼麻煩的去見皇后。見到皇后,其實只要一眨眼的功夫,你就可以叫她斷氣。可是你偏偏不學,能怪誰?”
“動手動腳的很有意思麼?”樺蕊狠狠的白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後宮裡,拼的是腦子和智慧,不是伸手。”
“哼!要是你武藝超群,那徐妃還敢在你面前叫囂?”
“行了,別說這些廢話了。”樺蕊很是不耐煩:“你要做什麼你心裡要有數。扶著點該扶的人,我這裡不用你操心。”
“好。”說完這話,那女子便轉身走了。
樺蕊又是一聲長嘆,抬頭看了看這樣好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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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鈺。”嚴一凌看見他進殿,激動的心都要飛出來了。“怎麼樣,找到嚴卿了沒有?”
“還沒有。”嚴鈺搖了搖頭,臉色不大好。
“那你找到程俊了沒有?皇上不是說派程俊去尋嚴卿回宮麼?他一定知道嚴卿的下落。”嚴一凌焦急的不行。這一等又是大半天,眼看著天都要黑了,再不見人回來,她可真是要急瘋了。“還……沒有。”嚴鈺說了謊,事實上他已經見到了程俊。
嚴一凌長嘆了一聲:“你們是不是商量好的?為什麼一個兩個有什麼話都不能直說呢?皇上那副樣子,明顯就是告訴我他懷疑是我在宮外做了手腳,害他犯險。他那麼懷疑,幹嘛不直接問我?還有你也是,擺明了就是有事,為什麼不說出來。你們這樣子真的好麼?叫人很抓狂知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弄得你們一個一個這麼難受?”
“碧兒。”嚴鈺欲言又止,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皇上怎麼會懷疑你呢,你不要多心。只是這件事情……讓皇上很受挫。你是最瞭解皇上的人,整件事情你也清楚。沈家給了皇上這麼個下馬威,只怕收回整個沈家的兵權,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所以……他不想在你面前顏面掃地,你懂麼?”
說真的,嚴一凌不是很懂。
她覺得,真誠相待的兩個人,有什麼話都該說出來。即便對方幫不上什麼忙,也總是可以聽你傾訴。但仔細想想,嚴鈺說的沒錯,這個時代本來就是男權,不到萬不得已,哪個男人願意在女人面前承認自己的輕率和失策。
“好,就算我知道的太多,我不去理會這件事情還不行麼?用的著躲著我不見麼?再說我都已經闖進去了,就不能告訴我嚴卿的下落麼?難道和我多說一句話,很困難麼?”上嗎諷圾。
嚴一凌把對皇上的不滿都發洩在嚴鈺身上了,語氣自然是不怎麼好聽的。
嚴鈺自知每次都是他把碧兒氣得要死,以至於她發火,他就很安靜的聽著。
只是,越是聽心裡就越是難過。這些日子,她一個人真的很難熬,真的支撐了很多很多。
“你怎麼了?”嚴一凌忽然就愣住了。“嚴鈺,你到底……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嚴鈺低下頭,豆大豆大的淚珠從他的眼睛裡直接掉在地上,摔成了無數的碎滴。“碧兒……卿兒她……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