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多了,再作打算,只是不知道櫻妃會不會臨時變卦……”
在心裡冷哼了一聲,沈音苒看著這樺嬪,不由得嘆息。“樺嬪你知道男人最討厭什麼樣的女人麼?”
皇后這麼問,樺蕊自然是搖頭。她不明白這其中有什麼意義。
“換做話說,你知道皇貴妃為什麼得寵麼?”沈音苒看她一頭霧水,不由的笑了。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聰明不用都寫在臉上,更不用巧舌如簧。男人都喜歡性情率直,坦然真誠的女子。至少,你應該讓他覺得,你是一門心思都撲在他一個人身上了。而不是動不動就隨口扯謊,再不然就是滿嘴的胡謅。男人麼,哪個都容忍不了自己的女人揹著自己使些鬼心思。還是如你這般……什麼都能遊刃有餘,隱藏的如此之深的女人。”
這番話,像是皇后毫不留情的給了樺蕊幾個大嘴巴。打的她滿臉的羞愧,有些抬不起頭。
“你別怪本宮說話直接,仔細想想,你便是太過聰慧才叫皇上越發不放心。”說完這話,沈音苒轉身便要走。
樺蕊咬了咬唇瓣,道:“西子門拐子六號有間空置的大宅,是臣妾昔年所購。”
唇角這時候才微微的揚起,沈音苒停下了腳步,略微側首:“如果本宮一來,你就這麼痛快,或許本宮會給你更多的恩典。樺嬪,再聰明的人都好,聰明反被聰明誤你懂麼?”
目送皇后離開,樺蕊只覺得心口太悶。
且不管皇后知不知道她在意的人其實是奉擎,可皇后的話並沒有錯啊。
奉擎知道,她一直都在為司徒頑辦事,也知道,她在皇帝面前掩飾的很好。
加上她的父親實則是靠攏了奉擎,這三股勢力,便成了三把枷鎖,牢牢的鎖在她身上。
可即便如此,這些年她在宮中也過得極好。周旋的遊刃有餘。
想來,奉擎眼底,她便是那種皇后口中被嫌棄的女子。怪不得,無論她做多少事情,都不及皇貴妃一臉從容來的要緊。
“奉擎,你的心呢?非要這麼狠麼?我做的這一切,焉知不是你們逼的。我又何曾想讓自己這麼累,這麼難,日日在刀尖上舔血?為了你,你知麼?”
依蘭伴著皇后緩緩的走在宮道上,其餘的宮人遠遠的跟著。“娘娘可問出了什麼?”
“問出了。”沈音苒低聲的說出了那個去處:“你叫人小心去探,倘若櫻妃真的在,回來告訴本宮。本宮要親自過去了斷這件事情。”
“奴婢明白。”依蘭心裡有些事情放不下:“娘娘何以要留下樺嬪的性命。這女人,就像是一隻披著人皮的鬼。即便是再親近,都不能不防著她冷不丁的咬人一口。娘娘您又何必犯險呢!不如趁早了解了她好。”
沈音苒想了想,輕輕搖了搖頭:“本宮雖然已經無心後宮的爭鬥,也知道與皇上的情分早就到此為止。可本宮還是得給自己留一條退路,或者說,是留一塊葬身之地。”
依蘭這就不明白了:“娘娘別說不吉利的話。奴婢瞧著,皇上心裡還是很敬重娘娘的,又怎麼可能會不在意過往的情分。”
“皇上並非是敬重本宮。而是皇上知道本宮手裡還有東西。這東西,用得好,就能助皇上一臂之力,用的不好,也能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所以,皇上對本宮模稜兩可,怪責、冷落卻沒有咄咄相逼。這便是凡事留下一條退路的好處了。否則本宮塗毒皇嗣,戕害妃嬪,早就死了一萬次了。沈家都倒了,皇上還有什麼理由慣著本宮呢!”
聽了這話,依蘭多少有些心寒。“可是娘娘,奴婢始終覺得皇上不是薄情寡信之人。”
“利益驅使,親骨肉都能反目。何況本宮於皇上,不過是萬千女子之一罷了。唯一幸運,便是自幼相識,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