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您這番話。還當您才是將軍的義女呢。”
擺明了是指責嚴一凌拉攏司空家,想壯大嚴家的勢力。
嚴卿聽了,心頭一緊。
“是了。”嚴一凌大大方方的承認:“老將軍待人友善,對亡妻又長情。本宮深感敬佩。何況在將軍府中住了近兩個月,心念著老將軍盛情款待。”
這明擺著是說蘇憐兒忘恩負義。
楊絮聽得很明白,少不得把剩下的話補充了個完整。“皇貴妃只住了兩月,便感念將軍寬待之情。怎的有些人,被當做千金養在府裡多年,還得蒙栽培,翻過臉來就咬自己人?這也就算了,如今還不知廉恥的取笑別人。”
抻著脖子往外看了看,楊絮笑著問:“真不知道是娘娘院子裡的松樹皮厚,還是某人的臉皮更厚。”
這話嗆的蘇憐兒臉紅到了脖子根。有心要反擊兩句,卻知道皇貴妃人多勢眾,她一個人又能怎麼搬回這一局來?
“聽你們說話就是熱鬧。”沈音苒在這時候開腔。“你來我往的,一人一句,這時光就好打發了。”
她輕輕笑著,溫和端莊。若只是看她現在的模樣,誰也不會把刁毒兩個字放在她身上來用。可偏偏,事實卻大相徑庭。
“論起熱鬧,臣妾聽聞櫻妃宮裡好像太過於熱鬧了。”嚴一凌微微皺眉,蹙緊的眉頭只片刻便又舒展了。“敢問皇后娘娘,櫻妃是出了什麼事兒?”
她這是存心要找不痛快。
沈音苒這麼想,臉色便稍微有那麼一點點僵。
“本宮也正在頭疼這件事,櫻妃的瘋病怕是嚴重了。好好的,竟不知為何要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她揉了揉腫脹的前額,擔憂的嘆息:“本宮已經吩咐人仔細照看。不管怎麼說,也得好好保全她們母子。”
“真是難為皇后娘娘了。”嚴一凌勾起唇角,動容的不行:“您總是處處這樣盡心,為臣妾等著想。”
比起這幅樣子,沈音苒更喜歡看皇貴妃跟她對著幹的那副凌厲的嘴臉。
“皇貴妃如何又不累了,本宮也深感有你在,這宮裡的日子,才會如此的豐富多彩。何況,你一直都很能幫本宮。”
“這倒是。”嚴一凌當仁不讓:“臣妾隨皇上出征之前,一直負責照顧櫻妃的龍胎。現在回宮也有一段日子了。若是皇后娘娘允准,臣妾還想繼續照顧櫻妃。”
不等皇后開後,嚴一凌接著說:“櫻妃的胎一直都是皇上最為關心的事情。如今櫻妃的瘋症忽然嚴重了,而臣妾卻袖手旁觀,猶如不覺。想必皇上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
處處拿皇上說事,是想讓她這個當皇后的知道,如今她的恩寵才更勝一籌?
沈音苒心裡憋氣,自然不會把櫻妃交給她。“本宮很明白皇貴妃你的心思。你如本宮一樣,都對涼悅放心不下。但不管怎麼說,涼悅到底是本宮的親表妹。怎麼照顧她,本宮心裡有數。”
“這是自然。”嚴一凌一步步退:“既然皇后娘娘不放心臣妾來照顧櫻妃,不如臣妾和皇后娘娘一起照顧櫻妃,如何?”
她非要往自己身上攬事,本來沈音苒沒有理由不答應。
可問題就在這兒了,她鬧不清皇貴妃到底是想要這個孩子活,還是不想要這個孩子活。
倘若是前者,雖然想不通她有什麼理由幫櫻妃保住皇上的骨血?但事後,涼悅很有可能對她更加信賴,這個孩子萬一到了皇貴妃的膝下,後宮的局面就更難扭轉。
她不能冒這個險,由著皇貴妃胡鬧。
倘若是後者,一旦東窗事就保不住這沈家和皇上的血脈。之前所做的一切,便前功盡棄。
沈音苒心中惶恐不安:“皇貴妃不是還要照顧奉舉麼?本宮怕你難以分身。何況喬貴嬪身子一直不怎麼好,這宮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