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低著頭跪伏在大殿中央,早已汗溼了背。此時見皇帝問到自己,委屈地搖了搖頭。
這遼王世子的安全,聖上您當初不是交給了龍翼衛副統領鄧允嗎?
可這話刑部尚書不敢說,就連三皇子之前都被聖上訓斥了,這會兒,滿殿的大臣誰不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就怕踏錯一步,說錯一句,一不小心就成為了聖上的出氣筒……
鄧允也委屈啊,他是負責遼王世子的安全沒錯兒,可這幾日輪到他在宮中值守,連宮門都沒出過,上哪兒知道遼王世子的行蹤?
再說王府侍衛也已經證明,三十名龍翼衛前天確實安全地將遼王世子護送回了王府,之後遼王世子直接回了寢殿再沒出來過。
龍翼衛也只能守在寢殿外,總不能跟進寢殿去吧?
若非伺候遼王世子起居的丫鬟,發現寢殿內一直沒有動靜,壯著膽兒進去瞧了瞧,怕是如今還沒人知道遼王世子失蹤的事兒呢!
鄧允雖然躲過一劫,也生怕被皇帝在這時候揪住小辮子,不由親自在宮中巡視起來。
然而,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鄧允剛巡視到御書房前,便倒黴悲催地發現皇帝帶著幾位大臣走了過來……
鄧允急忙低著頭往後一退,想要混在侍衛中躲避過去,可惜皇帝的目光卻已經落在了他身上。方才那下意識地閃躲,更是一絲不拉落入聖上眼中……
鄧允見皇帝臉色難看,目光不善,不由吞了吞唾沫,急忙停住了後退的腳步,硬著頭皮小心地上前給皇帝行禮,討好地笑道:“方才微臣突覺一陣龍氣襲來,臣都差點摔倒了,沒想到竟是聖上您來了,可見這龍氣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皇帝居高臨下怒視著鄧允,卻是並不理會鄧允的胡言亂語,冷哼一聲兒,淡淡地挑眉道:“你在躲著朕?”
鄧允哪兒敢承認?急忙抬起一張滿是笑容的臉,繼續討好道:“哪能呢?臣真的自是被龍氣驚到了。”
鄧允說完還下意識地朝皇帝眨了眨眼……跟在皇帝身後的大臣們一個個憋紅了臉,都趕緊別開頭。
皇帝卻盯著鄧允是看了又看,越看越覺得不如自己侄子良多!不由有些想念景蘊,因此看鄧允也越發嫌棄起來。
就在鄧允被皇帝定的頭皮發麻,想要再改口的時候,皇帝微微癟了癟嘴,冷笑著問道:“所以,你不是躲著朕,只是站不穩?”
鄧允聞言心中為難,只得望著皇帝乾笑了幾聲兒,卻見皇帝不為所動,不由急忙點頭道:“可不就是嗎?聖上您的真龍之氣那是微臣能夠……”
鄧允說未說完,便見皇帝臉色越發黑的跟鍋底子似得,不由得吞了吞唾沫,停了下來。
皇帝卻是並不領情,覷著鄧允冷笑道:“堂堂龍翼衛副統領,竟然連站都站不穩……”皇帝說到這兒,頓了頓,突然沉聲呵斥道:“難怪朕的龍翼衛在你手裡連個人都看不住!”
鄧允聞言一驚,急忙磕頭,卻也死也不敢認這罪。
好在皇帝對他們幾個從小在身邊兒長大的,還算有些忍耐,見鄧允那麼大個人兒,嚇得縮成一團跪在地上,不由極力平緩著心緒,淡淡地道:“可見你平日疏於練武,才導致下盤不穩!”
鄧允哪兒敢說不是?急忙點了點頭,不想卻聽皇帝接著便道:“朕就罰你在這御書房前蹲馬步好了。”
說完皇帝便不再多看鄧允一眼,帶著大臣們進了御書房,只留下一群想笑不敢笑的侍衛。
鄧允從地上爬起身,惡狠狠地瞪向那群侍衛,直到眾侍衛紛紛低下了頭,才滿臉苦瓜色地朝御書房看去,滿心都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
這馬步一蹲就是整整一個多時辰,鄧允幾次想要裝暈,卻知道若當真如此,怕是“醒來”後這懲罰更重。想要真暈,偏自幼練功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