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千仞雪的身體一僵,心虛眨眼,隨後轉頭向身後看去,她的母親不知是何時清醒,此刻正直勾勾的盯著她。
“媽媽。”
放下手中的紙筆,千仞雪起身走到床邊,坐在比比東身側。
“媽媽現在感覺如何?那枚魂環畢竟不是出自羅剎神之手,要是身體感到任何的不適,我會及時的反饋給神祖。”
“當然,若是羅剎神想要管媽媽的話,我就不會將話轉達給神祖。”
湊到比比東的臉前,千仞雪語氣溫和。
媽媽聽到了多少?她又看到了多少?
千仞雪隱晦的試圖從比比東的臉上找到答案,她的一切研究都基於自身,包括對自己那些想法的實踐。
這些行為是否會傷及身體?看千仞雪那總是恢復不來的臉色便知。
所以,在所有的長老以及供奉面前,千仞雪總是要對自己進行偽裝,來掩蓋自己身體的真實情況。
如果被知道了,他們會制止自己的。千仞雪如此想著。
伸手牽住千仞雪的一隻手,比比東捏著千仞雪的指尖,剛才那幾縷魂力便是從這裡進入又流出。
“修復?”
沒有回答千仞雪的問題,比比東眼眸暗沉的打量著千仞雪,又著重捏了一下千仞雪的指尖。
在燈光的照耀下,千仞雪面色的蒼白更加明顯。
“是不願神考,還是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看著紫眸裡浮現的無奈,比比東心中的怒意更甚。
“是捨不得大供奉會早日離開你,所以便如此作踐自己?留個蟲子在你身邊,你還就真的拿他當擺設?”
感受著指尖的痛意,視線下移,千仞雪抿唇,“這次我爺爺不會死。”
“神祖允諾我了,她的供奉不會死在那無意義的開門路上,神祖她現在還活著。那扇門這次要靠我自己開啟。”
“天夢......我不想天夢參與我太多的事情。”
“所以你就一併拒絕,不論天夢說話的好壞。”
詫異的抬眸,千仞雪抬了抬手指,媽媽這是早就醒了?
千仞雪略顯慌張的搖頭,“我只是聽的少,並不是都不聽。”
長久的盯著千仞雪看了好一會兒,比比東突然嘆氣。
“千仞雪,我不管你的內心到底是如何想的,但是現在,停止你對魂環的研究以及對你自身的研究,這不是在和你商量。”
“想玩神賜魂環,可以,這個我不阻止,在你成神之後,你想怎麼研究就怎麼研究,但它不該是現在。”
“千仞雪,你記住,你的身體遠沒有你想的禁得起其折騰。”
三句話被叫了兩次名字,雖然比比東說話的語氣不是很重,但千仞雪還是無端的慌了起來。
也不指望只憑自己的三言兩語就能讓千仞雪改變主意,比比東深深的看了千仞雪一眼,隨後將千仞雪推出房間,關上了房門。
愣愣的走出房間,千仞雪突然反應過來,遲疑的抬起手,在千仞雪猶豫是否要敲下去的時候,房門便再次被開啟。
看著著裝正式整齊的比比東,千仞雪呆了呆,這是晚上沒問題啊。
“媽。”
被比比東一言不發的拉著走出教皇殿,千仞雪想要開口為自己再說些什麼,可被比比東斜眼撇了一次之後,千仞雪再次將話咽回。
在某些方面,千仞雪血脈裡的那些屬於千家的東西還真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用精神力感知了房間內的具體情況之後,比比東一腳踹開了房間門,看著那地上鮮紅的血液,以及氣息萎靡的千道流,比比東的眉心緊鎖。
在自殘這方面比比東倒真的是不希望千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