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想要殺她。
手掌的疼痛幾乎滲透到她的腦神經,她怕死,也是在這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己在這些人面前是多麼的渺小。
他們想要處掉她,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今天就是最好的例子,外面明明守著兩個警員,她的呼救聲那麼大,她就不相信他們聽不到。
不用想她都知道,韓徵這種行為,是那些警員默許的。
袁沁想到這裡,徹底慌了,她忽然不停的磕著頭,邊磕邊說:「韓徵,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然而,韓徵就像沒有聽到一樣,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當袁沁另一隻手想要去拉扯他的褲腳時,他才把腳鬆開,再次踢開了她。
他從來不對女人動手的,但是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已經徹底超過了他的底線。
一想到謝芮那張蒼白沒有任何生機的臉,一想到那個即將出生的孩子,他就恨不得直接把這個女人給解決掉。
「韓徵,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我,我離開這裡,可,可一麼?」袁沁依舊乞求著他。
「現在求我,已經晚了。」韓徵毫不留情的說道。
說完,他又沖那兩個男人說了句:「把她帶走。」
袁沁聞言,一臉絕望,面如死灰,她嘴裡喃喃唸叨著:「你能不能這麼對我,這犯法的。」
然而沒有人去聽她的話,那兩人一人一隻手,直接拉著她往外拖。
她不知道他們要把她帶到哪裡,想到折磨,想到死亡,她終於開始後悔自己因為那口氣兒而做出這件事情了。
「韓徵,我錯了,我錯了」
然而她的求饒一點作用都沒有。
韓徵微微閉了閉眼,再睜開時,他的視線落在了地上的那一灘血上,雙眼一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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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芮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這期間都是韓徵親力親為的照顧著。
韓母則負責他們的一日三餐,畢竟家裡自己做的不一樣。
徐嫣然也幾乎每天都會過來,在謝芮面前,因為愧疚的原因,她安靜了許多,除了日常的囑咐外,其他的她也不敢多言。
甚至,每次見到韓徵,她也不敢正視他的雙眼,袁沁之所以會這麼做的原因,警方那邊也問出了個所以然,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點,便是自己當初對她的失信。
她懷恨在心。
所以把她這份恨意,加上對韓徵的愛而不得,全部算在了謝芮的身上。
徐嫣然一向在韓徵面前趾高氣昂習慣了,現在這樣一種狀態,她也覺得很是難熬。
要不是心疼謝芮,她是真的不想跟這些人見面的。
但是,她又沒辦法這麼做,如果這麼做的話,被謝芮知道,那她跟她那好不容易恢復的母女情大概很快也會消失殆盡。
每一天對於她來說都是煎熬,直到謝芮終於可以出院了,她也算徹底鬆了一口氣兒。
謝芮出院後,她本來想提議把人先放在謝家養身體的,但是這件事她也只敢私下對謝芮說,然而她的建議剛一說出口,就被謝芮一口否決了。
「芮芮,媽媽也是想照顧你,韓掙他已經照顧你這麼久了,總得要去上班的,你跟媽媽在一起,好歹還有些話可以聊,每天不會那麼孤單。」徐嫣然還是想盡辦法的說服她。
然而謝芮的態度十分堅決,「媽,這樣子不合適,韓徵他去上班,我家婆她也能照顧我,她什麼都會做,而且對我也很好。」
說到這裡,謝芮頓了一下,而後又附加了句:「這件事可不要在他們面前說,你們開口的話,只會為難人。」
聽到這話,特別是最後那句,徐嫣然的眉頭瞬間皺得有些厲害,心裡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