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怎麼做,都無濟於事,急得滿頭大汗。
最後一個英俊道袍男子,他雙手快速結印,身上一片片白色的紙符唰唰地飛出,它們全數朝著徐山山攻去,這五人,四人為求保命,唯他更果斷狠戾,決定先下手為強。
只可惜他雖然挑對了方向,卻挑錯了物件。
徐山山僅抬一抬手指,那些鋒利的白符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碎成片,漫天灑落疑似雪花,也似祭奠的紙錢。
這一切都發生在極短暫的時間內,下一秒,審判如期而至,他們五人亦當場喪命。
大國師看著每一場審判便死一批人,如今也就只剩下她與謝羽槿兩人了,她終於真切的感到了死亡的威脅,忍不住顫聲道。
“徐山山,你沒有資格審判我,你更不能殺我!”
這一具大國師的身體是她的,如果殺了自己,那麼她將永遠都只能當徐山山了。
謝羽槿生平見識過不少賣弄術法者,各種天師、玄術師,陣法師,奇門遁甲,但世上唯一能叫他覺得深不可測,可以令天地改色者,唯有曾經的大國師。
可那樣的大國師也遭人算計,丟失了一切,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不知生死。
自此他便知道,這世上再強大的人,都不會是無懈可擊的。
可現在又出現了一個強大如斯的“徐山山”。
毛毛殺紅了眼:山,殺了她,殺了他們,快!
徐山山提醒它:那一具身體是我的,殺了裡面的人的同時,它也將被一同毀滅。
毛毛一下冷靜了:呃,對啊,那怎麼辦?
可徐山山想了一下,卻悠悠抬起雙眸,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那笑容中蘊含著一種深不可測的自信與從容:“區區一具大國師的身軀,我還不至於被它所左右。”
因為只要她還在,她完全可以再重新修煉出一個大國師來,至於樣貌、身材與過往的羈絆,這些於她而言,毫無價值。
是以,她全然沒被大國師的話所影響,這一場審判持續進行下去:“第三審,不仁不義、不臣之心者……”
聽到這裡,謝羽槿倏地看向徐山山,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震驚。
在他大概十歲左右,他已是滿腹詭計,野心勃勃。
有一隻柔軟的手撫摸著他的頭頂:“羽槿,你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師尊,人人都道嶽帝德不配位,他在那個位子上碌碌無為,他甚至震懾不住七王,書上不是說了嗎?有能者居之,羽槿想……”
手的主人撤離開他的頭頂,他一下失去了溫柔的撫慰,他不解又慌亂的抬頭。
她笑了,那笑容似一陣春風,輕拂卻帶著無形的力量,但若仔細一看,那恰似隱匿在雲層之後的星辰,每一道笑紋都彷彿是精心繪製的殺機。
“羽槿乖,別人是別人,你若心懷不臣之心,我便會親手殺了你。”
不臣之心——
是她!
是她回來了……回來殺他!
迴歸現實,謝羽槿這次不必再依靠任何的佐證來確認了,他終於失去了一貫的偽裝與理智,於冽風中大聲喊道:“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