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這絕對不是我哥,他向來尊重長輩,尤其是祖祖,他不可能會放棄他們的!”
徐山山靜靜地聽著,她沒給了什麼建議,只問道:“那吳妸是個什麼人?”
封言說:“她是吳家的女兒,吳家在和歧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聽聞十幾年前吳老爺最受寵的柳姨娘生了一個女兒,而吳老爺的正室也恰好在這時生了一個女兒,那柳姨娘不甘心自己的女兒一出生便低人一等,是以生了歹心,將孩子給換了。”
“可這柳姨娘也是個心狠的,換了之後,她心中惱恨正室,不願意養其女兒,便直接將人給掐死,藉此險害了正室一把。好在正室這女兒命不該絕,死裡逃生,多年後不知道怎麼的就尋了回來,拆穿了柳姨娘當年狸貓換太子的把戲。”
“而認親一事自然也不會這麼順利,那柳姨娘城府極深,不僅倒打一耙,還惡人反告狀,那吳妸最後遭了道,而少主是一次意外撞見了她被柳姨娘的人追殺,救下了她。”
“再之後,一切都變了,少主不僅神使鬼差地去吳府替她討回了公道,順利被吳老爺認了回去,還對她有求必應,為她解決了柳姨娘一干人等。”
瞭解完吳妸的事情後,徐山山心裡已經大概有數了,她黎嫋嫋道:“將你哥的生辰八字給我,最後在吳妸他們之前,我們先將他的三魂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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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嫋嫋對徐山山信任有加,沒有猶豫直接報出,徐山山掐指算了一下,然後若有所思:“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什麼意思啊?”
“意思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就在這裡。”
“這裡?”封言環顧一圈,碼頭上停滿了各種形狀、大小的船隻,有貨船,有客船,船工們與縴夫各自忙碌地工作著,將貨物從船上卸下來,然後裝上船進行運輸……一切熱鬧且亂中有序地進行著。
“難道是船工或者這些船上的人?”
那這搜尋的範圍一下就大了起來,且人來人往,不易盤查,他也沒有那麼大的權力進行封鎖。
黎嫋嫋這時候聰明瞭,她道:“咱們分散人手去查,據山山姐所說,我哥的三魂肯定是在一個看起來笨笨傻傻的人身上,我們就專挑看起來不太聰明的人不就行了?”
封言一下茅塞頓開:“是啊,小姐我懂了,封言現在就去找。”
“那我也去。”
封言跟黎嫋嫋就像兩隻勤勞的小蜜蜂,一下就“飛”了出去積極找人,而徐山山則在碼頭上隨意閒步觀賞。
渡口船帆揚起,晨風徐徐怡人,清澄泛綠的河面平靜如鏡,她一個人剛走沒兩步,卻見一個木頭釘裝的大箱子一下擋在了面前。
她垂下眼,看到了一雙急忙躲了起來的腳後跟。
“出來。”
兩個字就像某種不容抗拒的命令,躲起來的人不受控制地被“拽”了出來,然後一個又醜又笨拙的姿態,摔趴在了徐山山的腳下。
徐山山俯視:“什麼人?”
這時一張佈滿刀疤的醜陋臉龐抬了起來,他可能覺得自卑尷尬,從頸部到耳根後全都一片通紅,就像一隻被煮熟的蝦子。
“對、對不起,我錯了,你別生氣,我……”
見她的眼神一直沒有忌諱跟嫌棄的瞥開,反倒是用一種專注且穿透的眼神一直盯著他,這令男人整顆心都在顫抖了。
“別看我,我醜,我醜……”
他雙臂抱住頭,壓向胸前,只見一個牛高馬大的男人說話竟都帶上了哭腔。
徐山山撐膝蹲了下來,抬起他的臉,一番就近盯注之後,有了結論:“你不醜,再說我根本不在乎你長什麼樣,只要你是你就行了。”
醜八怪無法忤逆她的動作,順著她的力道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