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那人點頭,壓低聲音:“你們還不知道嗎?皇帝御駕親征,剛到拓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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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聽到倒抽冷氣的聲音,是易小津發出來的。那人還要說些什麼,她已經拉著我匆匆離開,就像後面有鬼在追。
我一開始還跟著她走,後面就慢慢加快樂腳步,最後竟用上縱雲,也不往前知辨別方向,埋頭狂奔,她不敢放開我,差點被我拖在地上。
幸好她還有些功夫,死死拉住我將我轉向正確的方向,最後回到早晨那個小院的時候,我們倆幾乎都是撲跌進去的。
院裡已經亮了燈,正對大門的堂屋大門洞開,文德就面對我們坐傷得著,身邊還有其他人。
剛剛經過一場惡戰,大家的狀況都不太好,最忙碌的是成衛,不停手地替幾個受傷的人包紮治療,最重的是大師兄,半個身子都是血,還硬撐
著不肯進屋裡去躺下,就連成平都掛了彩,手臂上深可見骨的一道刀傷。
但是老天保佑,他們都回來了。
易小津看到成平身上的血臉就白了,剛才還能死拽著我一起好好地奔回來,這時卻腳下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上。幸好成平動作快,一長身摟住了她
,兩個手才碰到一起她就哭了,眼淚嘩嘩的,決堤那樣。
成平就無奈了,那麼面無表情的一張臉,剎那間變黑了一半。
成衛比他更無奈,搖著頭道:“能不能帶著她到別屋去哭吧?這兒還忙著呢。”
易小津抬起頭,眼淚還是止不住,邊哭邊說話:“盟,盟主,平安的頭髮……不對,皇帝,皇帝來了……”
她哭的口齒不清,前半句還算完整,後半句就全部淹沒在嗚嗚聲裡。許多人都沒聽明白她在說什麼,成衛還在問:“平安的頭髮怎麼了?”
只有文德抓住了重點,立起來問:“你說誰來了?”
我慢慢地抬起頭來,燭光在我眼前跳動,帶著所有的一切都是搖曳不定的,就像東門外鋪天蓋地的黃色旌旗。
我開口,代替易小津回答文德的問題。
我說:“師父,是我皇兄來了。”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文德眉峰一動,然後道:“此她已無我們可做的事情,成衛,他們的傷勢可容得現在動身?”
成為還沒說話,傷得最重的大師兄已經掙扎著椅子站了起來“師父,我沒問題。”
成衛扶住他,又轉過頭道:“有馬車就行。”
“那好,小津,你去找馬車,我們即刻離開。”
易小津擦乾眼淚點頭,轉身就去了,所有人幾乎都是立刻起身,大師兄被人扶著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還按了我的肩膀,聲音雖然虛弱,但仍是
堅持著道:“不要怕,小師妹,我們一起回慶城山去。”
我想點頭,但是身體像是被什麼莫名的力量控制著,怎樣都不能移動分毫。文德也走到我的身邊,靜靜地看了我一眼,忽然開口,聲音幾乎就在
我的耳邊
他說:“平安,你可看到,那個是他。”
我原本的靜止就突然地碎裂了,只知低頭。
文德再看我了一眼,沒有說下去。
門被開啟的聲音響起,然後是易小津的驚呼聲:成平臉色一變,幾乎是立刻縱身躍了出去,大家一同回身,只見大門外燈火通明,亮如白晝,不知來了多少人。
文德白袍一起,轉眼已從我身邊去到了所有人的前方,成平立在他的側邊,伸手將易小津拉到身後,有馬蹄聲在火光與寂靜中緩緩而來,長長的黑影兩邊是無數人的匍匐在地。
莋愛馬上的人一身明黃,還未停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