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有幾個眼熟的面孔,曾經因為帶著應援物去鄭梨桉演唱會追宋星渠而上過熱搜。
這幾人進商場時沒找到路,幾個陌生小姑娘主動提出要給她們帶路,臨走時還塞了一袋飲料和物料到他們手上:「柳翠姐,我兒跟你們是一塊的,算下來我們也是你們媽媽輩,一點見面禮,不要嫌棄。」
柳翠:「」
這都哪兒跟哪兒呢?
在一眾流著哈喇子的視線中,拿到邀請函的老歌迷依次檢票入場,無一缺席。
這不只是宋星渠的十週年,也是他們的十週年。
好在官方帳號被輪番攻陷之下,直播裝置同一時間開啟,觀看人數甚至超過了宋星渠當下的粉絲總量。
秦櫟礁的座位被安排在舒穆白和趙啟霖中間,觀眾依次進場,座位被填滿以後,他看見自己面熟的老歌迷依次在舒穆白和趙啟霖身後一排坐下。
他難得有些尷尬和拘謹,臨近開場時,才戴上口罩,做賊似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身後一排響起細細簌簌的動靜。
趙啟霖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臉怎麼了?」
一清二楚的舒穆白幸災樂禍道:「以前不要臉,現在想把臉撿回來,哎,晚了。」
秦櫟礁剛想說點什麼,忽然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戳了下。他脖頸一僵,慢吞吞地回過頭,一包裁剪好的應援物料和三瓶飲料從後方遞了過來。
身後傳來道溫和的聲音:「小礁,外邊你媽粉送進來的。」
秦櫟礁:「」
舒穆白和趙啟霖:「噗——」
燈光倏然暗下去,場上頓時鴉雀無聲。
輕快的琴聲從舞臺兩側流出,如渠水緩緩淌過河岸,又如有風拂過柳梢。間奏忽然拔高,舞檯燈光落下一束,不偏不倚地打在佈景渠水邊撩撥楊柳的人影身上。
線上直播間,守著螢幕的人兀然倒吸一口氣,而現場觀眾席卻連呼吸聲都微小,彷彿口中吐出的氣再大一點,就能把那人吹跑了似的。
宋星渠忽然一抬眸,從樹上扯下一片葉,輕抿在唇間吹奏。
線上有網友打出彈幕:
--是《星渠柳翠》,他寫給歌迷的歌
--歌迷取名叫柳翠之後他創作的
--天殺的,那時候我在哪,對不起,我剛上小學
線上尚且唏噓,現場更是賺盡了眼淚。
工作室在音樂展演空間預定的演出時間是兩個半小時,何祥雲又找演出經理延長了半個小時,把多餘的時間留給宋星渠跟歌迷說話。
趁著宋星渠到後臺換衣服,何祥雲在他身邊輕聲說:「該把直播切了。」
「切吧。」宋星渠輕輕皺了下鼻子。
現場的氛圍也會影響演出者,宋星渠的眼眶不可避免地紅了一圈。等他重新上臺時,眼眶的熱意依然沒有止下去。
他走到舞臺邊緣坐下來來,看見坐在前排的幾人沖他揮揮手。
工作人員揮手示意,告訴他直播已經關閉了。
「下午大家進來的時候應該看到了,座位上有我準備給大家的小禮物。」
宋星渠輕輕點了一下麥,讓話筒離嘴唇稍微遠一些,「還有一些我想對大家說的話。」
眾人當然發現了,每個座位上都有禮品袋,有宋星渠自用品牌的香水、護手霜等小禮物,還有一些簽名照,以及一封信。
場內光線偏暗,很多人都沒有拆開信封來看。
不過看這架勢,他們隱約猜到了宋星渠想要宣佈的事情是什麼。
他要退圈了。
或者說,這在老歌迷群體裡已經不是一個秘密了。看著宋星渠這些年走來,眾人或多或少能理解他的決定。不過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