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她,這次的事件和沈靖秉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道貌岸然的沈靖秉代表所有的同事質問穆妝,雖然他看起來說得振振有辭,但穆妝還是從他給出的證據中察覺到了幾個不正常的地方。
穆妝站在辦公桌邊上低頭保持緘默,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她利用微型電腦來理清線索。
當身體被人推來推去的時候,穆妝沒有抬頭。
當櫃子、抽屜被人檢查的時候,穆妝也沒有抬頭。
當被人拉扯著走到安保部的時候,穆妝還是沒有抬頭。
當總經理的聲音傳入大腦中的時候,穆妝終於抬起了頭。
看著總經理和往常一樣寫滿了嚴肅冷峻的臉時,穆妝的眼前閃過了一絲亮光。
她剛才怎麼沒想到,今天凌晨和總經理分開後,休息室的門是鎖上的,這也就是說昨晚除了她還有別人留在公司,那個人很有可能是真正的小偷。
這個偷竊了大量遊戲晶片的人是誰?穆妝用餘光看著準備在總經理面前表現一番的沈靖秉,忽然她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她不是很想相信的念頭。
沈靖秉添油加醋地把客服部門發生的事說了出來,最後告訴冷寒他們的來意:“總經理,我們這次來是為了向安保部門借二十五層的監控記錄。”
冷寒給監控室的保安使了個眼神,之後他便雙手抱胸站立在邊上。
保安從數量眾多的監控記錄中調出了一份記錄開始播放,那是二十五層從昨晚十一點到今早八點的所有記錄。
穆妝是在十一點五分的時候離開辦公室的,辦公室關燈的時間是十一點半,之後一直到凌晨三點五十多都沒有任何人進入過二十五層。
然而從凌晨三點一刻開始,監控記錄影是被人故意干擾了一樣變成大片的雪花,到凌晨四點半多才漸漸恢復。
凌晨四點半,穆妝進入了辦公室,之後她就一直趴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睡覺,直到早上七點半醒來都沒有再移動過。
公司的監控沒有將小偷的作案過程拍攝下來,但可以確定的是小偷一定是在凌晨四點至四點半進入辦公室竊取晶片的。
沈靖秉指著播放監控的螢幕,義正辭嚴地分析道:“總經理,記錄破圖前穆妝還在休息室,破圖後卻出現在了辦公室,我認為這個破圖就是她為了掩蓋自己的犯罪過程故意弄的。”
沈靖秉的話音還未落,本應該擔心緊張的穆妝忍不出笑了出來,她看了一眼總經理,笑而不語。
冷寒面冷冷地看著沈靖秉,哼了一聲冷笑道:“監控記錄破圖的那段時間,她和我在一起。”
沈靖秉倒吸了一口涼氣,目瞪口呆地愣在了原地,他將右手放在身後,不停地做著握拳、鬆開的動作。
看到沈靖秉的動作,穆妝也愣住了。
曾經和沈靖秉交往的她很清楚的知道這個動作代表的意義,那是他心虛的表現。
穆妝的心情非常複雜,沈靖秉的動作很大程度驗證了她腦海中出現的那個念頭——沈靖秉就是真正的小偷。如果這次沈靖秉是小偷,那麼重生前的小偷多半也是他吧,那個c組的女同事和她一樣都是替罪羊。
想到曾經的自己成了沈靖秉陷害同事的幫兇之一,穆妝對從前識人不清的自己感到生氣,而她對沈靖秉的憤怒更是擴大了不止一倍。
她走上前,飛快地將自己的微型電腦和監控室的電腦連在了一起。
保安想要阻止,但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碰穆妝,在收到冷寒的點頭示意後,他鬆了一大口氣,將椅子讓給了穆妝,自己站到了冷寒的身後。
穆妝複製了一張圖片和一小段影片,在點開圖片前,她扭頭直視著沈靖秉問:“沈組長,我有個問題想問您。您說您早上在辦公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