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算不算兄弟?
順子說,我不管你對我是日本人有什麼看法,反正我是站在反法西斯聯盟陣線上的一個**員,我一樣的想救。你看到了沒有,山老虎沒有進來是為了掩護我們保護我們,你知道嗎?盧鋼同志,請冷靜點。
盧鋼急得在屋內燥得慌,聽著外面的槍聲越來越急促,他恨不得馬上飛出去把山老虎給救出來。但這是一個集體,不能因為個人的衝動而讓整個組織受到損失,多次的教訓與經驗他明白了這一點。
但盧鋼擔心山老虎會抵擋不住鬼子的追殺,他知道山老虎有麻煩了,他想山老虎單槍匹馬跟鬼子幹想逃命,他沒到那種火候。
果真如盧鋼所擔心,山老虎身體重,跑不動,跑著跑著就被一顆子彈擊中了右腿,他咬著牙一瘸一瘸往前跑,看到一條巷子拐了進去。他不能往碼頭上跑,那裡有小林和猴子他們在。他索性不跑了,坐在巷子口內對追上來的鬼子射擊著。
打倒一個鬼子後,突然,一陣槍聲從後面傳來,他的右背部頓時鮮血直湧,費力地轉過頭往後一看,見巷子的另一頭,幾個鬼子正端著槍向他奔來。
背後的槍是巷子另一頭的鬼子開的,跟在他們身後的是西島。
西島大聲地說了一句,抓活的。鬼子一擁而上。
見二頭巷子口的鬼子慢慢向自己移來,山老虎知道自己被包圍了,眨巴著無力的眼皮,說:“猴子,三爺再也不會打你了,以前打你,別記三爺的仇啊,三爺是真心喜歡你的。師父,我終於打死了幾個鬼子,我也是英雄,我是英雄!”說完,手一抬對著自己的喉嚨扣動了扳機,山老虎沒有倒下,槍裡沒子彈了。
他無奈地又輕弱地念了一句:“死猴子,都是你,不給我手雷。”
西島走來了蹲在他面前,盯著山老虎的臉手一抬,大叫一聲八嘎,快,快把他給我送醫院去。
山老虎身子重重的,二個鬼子抬不動,西島命令另二個鬼子上前幫忙。
山老虎瞅準空檔,乘鬼子不注意,突然從一鬼子的刀鞘裡抽出刺刀,大聲喊了一聲:“表叔,我來了。”用盡全身力氣猛地對自已的胸膛插了進去。
氣得西島又是一聲八嘎,讓鬼子制止還在猛刺著自己身子的山老虎,但來不及了,山老虎再也不會醒來了。
西島看著山老虎,想起來正是上次來的那個人。
今天來城裡的絕對不只是他,這個城裡還有另外的同夥。他命令關好城門,看好碼頭,誰也不準出去,他要全城來一遍地毯似的搜尋。
突然,他又想起今天櫻子出去了。自從上次受了驚嚇後,他再也沒有讓櫻子出去過。連想到今天的事情,越想越不對勁,徑直往家裡走去。
他找做飯的女人發問。女人害怕全盤說了出來。
西島突然感到胸口發悶,能用日語寫紙條的一定是順子。順子來了,不僅她個人來了,而且帶了不少人來了。
西島沒再去找櫻子,走出房門召集鬼子向城裡各個方向奔去,他要在城內即使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這些膽子不小的新四軍抓到,尤其是順子,也許她的中國丈夫也來了,說不定真能釣上一隻大魚,找了好久,終於得來全不費功夫,他們既然就在自己的眼前。
看到向屋外走去的神情不爽的西島時,櫻子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她不是為西島而是為順子的安全,剛才的槍聲肯定是順子他們被西島發現了。她內心焦慮著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知道順子還在不在茶樓。如果不在又去了哪裡?
在一籌莫展中西島一出門,她就跟了出去,被門口的哨兵給擋住了,情急中,轉身跑向屋內從抽屜翻出一支勃朗寧手槍。這是西島送給她的禮物,說是防身用的,卻一直沒有用。
哨兵見她拿了槍出來頂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