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的神色,只是心裡有些淡淡的不快。
像是電視裡演的翩翩佳公子,抽出系在腰間的紙扇,唰的一下開啟,我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麼雍容,倒是覺得很是做作。他正要開口,我卻打斷他的話說:“我特意為公子準備了一桌賠罪宴,公子一定賞臉。我們邊吃邊談。”我強調了,特意,二字。
他點點頭,我也是料定他不會拒接的。出了門口,看到那個小廝,身後跟這一大幫捧著菜的下人,剛剛就是吩咐他去做這個了。盯了那個小廝許久,沒給什麼反映,很認命的嘆了口氣,然後說:“你們進來吧。”
桌子上擺滿了菜,海鮮居多,還有一道類似與我們今天吃的生魚片的菜。
請他坐下,斟滿酒,舉起酒杯說道:“公子請。”
他倒也爽快一口氣就把酒飲下了,倒是讓我對他改觀不少。
看的出我不想談面具的事,他也倒是個聰明人,閉口不談。但並不表示他以後就不會談起。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所謂的見一面花魁就離開,怎麼看都是敷衍人的話。畢竟如果可以那麼簡單,早先伶俐的小廝早就該把花魁叫來了,何須我出面。畢竟這裡是青樓,這世界上最能鍛鍊人的地方之一,該是有這樣有眼力的人,否則,就何談這裡是青樓了。
酒過三巡,談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至少我以為,跟我是沒多大什麼關係的。不得不說酒後吐真言這一句,還真是至理名言,尤其是對男人。這位看起來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居然對這個社會,對這個國家的皇帝,甚至對這個王朝有如此大的不滿,雖然是隻言片語,微微帶著酒氣的呢喃倒也夠了,畢竟並不是說的越多,越是會讓人相信的。
倒是他那個侍衛,在他將要說出更多的大逆不道的話的時候,每每都會為他夾菜,我當然不會傻到以為是這位公子真的喜歡這道菜。這個侍衛倒是個可愛的聰明人呢。
桌子上的菜吃的差不多了,這位公子也醉的差不多了。
說起來,我並不是太會喝酒,剛剛喝的那些酒,早已到了我會醉的地步,可是我卻依然還是很清醒。是這個身體的緣故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是一邊說,一邊灌,我呢,只是說說,笑笑,聽聽,看看,喝喝,多了這麼多步驟,當然比他要喝的少。而且,他又是那種不要命的灌法。
還在喝,真是佩服他的酒量,這就是所謂的千杯不醉嗎,我還以為只是別人杜撰出來的呢。
不過看他半閉半開的眼睛,像貓兒一樣毫無焦距的眼神,因為酒氣微微泛紅,像櫻桃一樣的面板,本來一絲不苟的頭髮,因為他不住的發洩而有幾根落了下來,顯得有些繚亂,又顯得有些嫵媚。我突然心中有疑問,他是來嫖人的,還是被嫖的?
這種話,只好在心裡YY,當面說出口我可不敢。
一杯一杯的灌,到最後,他都沒有說話,或許已經不想說了,只希望他真的已經把想說的都說了出來,我知道,憋在心裡有多麼難受。
突然,他像被人從背後用錐子扎裡一下似的,猛然站起。然後開始在房間裡面打轉,好像很焦急又好像很不耐煩,然後,他發現了我,疾步向我衝來,抓住我的衣襟,上下上下,左右左右搖晃,至少先告訴我我犯了什麼事,再搖死我,我在心裡悲鳴。
像是聽到了我的心聲,他終於放開了我的衣襟,然後,紅著眼睛問我:“廁所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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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相信一個大少爺,像是後面有一隻野狗追著似的衝向廁所,要有多不雅觀就有多不雅觀,反正我不以為那個姿勢是跑,就是了。
撇了撇嘴,搖了搖頭,大少爺是吃壞東西了吧,應該不是我這裡吃壞的吧,我和他吃的東西畢竟是一樣的。
卻看到那個侍衛在看著我,那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