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不存在的一樣。
因為關於這個人,遺忘成了習慣。
恭恭敬敬地把銀票收進口袋裡,我隨著一大幫僕人像是潮汐般褪去。
肆公子擁著煙鎖向後廳走去。
在我為他們關上門的一瞬間,我突然發現,透過望著煙鎖的深情的眼神,他居然在看著我。
那眼神銳利的像一隻鷹,在蒼茫的藍天中,俯瞰著地上的獵物。
作者有話要說: “我懶嗎?”
“懶。”
“來人,拖出去斬了。”
蕭瑟與寂寥回憶裡不止有我的曾經
除了前院,深深地嘆了口氣,把心中的不愉快儘量驅趕。
真不愧是天家的人啊,那種魄力,讓人在心裡產生一隻微妙的顫粟感,透過血液流過四肢百骸,產生了一種不單單是恐懼的感覺。
真是討厭。
到底我不是生在封建王朝,到底我受過平等思想的薰陶,到底我討厭那個地方,還有從那個地方出來的人。所以,我並不懼怕這種感覺,只是感到微微厭惡。
前院是接客人和小倌們休息的地方,而後院就是我,明真和僕役的住處,後面由幾個大的院子分開,我住最大的一個,明真住最僻靜的一個,為了方便前面的人的差遣,僕役們都住最靠前的一個。
平日裡很少到前面,更別說到僕役的院子了,可今天莫名其妙的,就想去那裡。
也許是因為某個人在那裡吧。
走到僕役們的院子裡,他們看見我來,一個一個地對我行禮,隨著一句一句的:“老闆。”的叫喊聲,我也在尋找那個從不叫我老闆的人。
不在,幾乎逛遍了整個院子,聽遍了所有們尊敬的稱呼,可是我依舊沒有找到他。
倒是個伶俐的小廝看我這個樣子,就大著膽問我:“老闆,您是在找衍硯吧?”
我點點頭,他怎麼知道?
看我疑惑的神情,他笑著說:“因為他老是在我面前說,‘羨鴛怎麼樣,羨鴛怎麼樣‘,我一開始不知道是老闆的名字,後來才在清介管事那裡明白的。”
“那人呢?”在明真,衍硯,狐狸那裡,我都可以隨心所欲做我想做的事情,但是在其他人面前,我卻必須威儀,即使是假裝的也好。
“他去廢園了。”小廝急忙回答。
整個後院中,能稱得上是廢的,也就只有一個了。
走進狐狸的院子,瑟瑟地吹來一股冷風,地上的葉子慌亂地飛舞到空中,又優雅的落地,像是習慣了風的暴躁,也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處境,除了從容對待,就再也不能做什麼了。
狐狸的院子裡有一個很大的池塘,夏天的時候,長滿的不加梳理的,茂密肆意的荷花,這種美是怒張的,豔麗的,不加抑制的,也是衰敗的,殘白的,備受禁錮的。層層疊疊的荷花像是無法阻止自己的慾望一樣,綻放著自己最美麗的一面,把身邊的荷花壓制在下。沒有陽光的花朵靜靜地腐爛,成為下一帶的養料,而汲取了它們的營養似乎因復仇而來的花朵,顯得更加美麗,巨大的花瓣將上一代的花層層遮蓋。
一代代的生,一代代的死,只要花開的一天,就是仇恨與復仇延續的一天。連成長的目的都是威力殺戮,沒用盡頭,直到秋天的到來,這一切才暫時終止。
憤怒被埋藏在冰冷的池水下,腐敗的屍骨中,等待這來年的夏天進行一場新一輪的廝殺,沒有盡頭。
再到這裡,眼前除了稍微露出水面的一些殘荷,早就沒有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