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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father的眼、鼻……唇。”手指向下滑落,停在一處微微捏壓褻玩,像是在揉捏著一團軟綿綿的春泥。
“這是father的……”
銀髮從色慾的肩頭滑落,青年水色的眼眸中盡是溼意,上挑的眼角彷彿連人的魂魄都能勾了去。色慾細細喘著氣,冶豔地笑著:
“這是father的乳頭……”妖媚的豔獸伏貼在雪白的床上,手指惡意地彈動了一下那處,受到襲擊的男人不自覺地發出呻吟:“還有father的聲音……”
“……剋制點。”色慾眼波流轉,靜靜地瞅著旁邊快要爆發的怪物:“我不會再為你收拾爛攤子了,所以你最好別再出現在father周圍。”
蒼白的空間中一片死寂,良久,嗒嗒嗒的腳步聲逐漸遠去。色慾將頭埋在男人的懷中,銀髮遮住了他的表情,滿室的春色只剩下一片寂寥。
***
阿米斯覺得那絕不是什麼血腥情人節,而是他的幸運日。他最討厭的貝希莫斯死了,死了!死在第一表演廳,連骨渣都不剩!阿米斯簡直想要歡呼,如果不是女皇的命令,他絕對會大張旗鼓地開個party來慶祝。
既然公開不許說,那私下裡就無所謂了吧。阿米斯將這件事當做笑話講給他的朋友聽,告訴他們,那個不可一世的貝希莫斯是怎麼一文不值地死去,哦,還有那個傢伙的父親,是怎麼愚蠢地被他騙到了第一表演廳、被他栽贓,現在那倒黴父子二人組一定在地下興高采烈地見面了吧。
阿米斯和同伴們鬨笑著,毫無忌憚。他們太年輕了,也被保護得太好了,他們完全無法想象被隔離的第一表演廳是一副怎樣的地獄情景,死亡對於他們來說太遙遠,僅僅只是消失。因此,討人厭的貝希莫斯消失了,嘲笑吧,譏諷吧,歡呼吧,讚頌吧——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嗎?
阿米斯一群人停住了腳步,他們的對面站著一名18歲上下的灰髮少年,雙手插在褲袋中,正對著他們露出燦爛的笑容,眼睛彎彎的像是月牙一樣。
“啊拉,你們好。”
阿米斯睜大眼睛,死死地瞪著對面那張噩夢般的臉。
“初次見面,我是今天轉學過來的,利維坦。”
***
聶駁古已經醒了,卻不願睜開眼,他蜷縮起身子,覺得很是難受。現在的科技條件只要不是即死,無論多麼嚴重的傷都能抹去。他身上的也只不過是一些皮外傷,最嚴重手骨也只不過多廢了一天去重塑,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但他依舊覺得難受無比。
原來被他們拒絕,是比想象中還要難受的事。
灰髮少年那漠然的身影還殘留在視網膜上,灼傷著他的神經。心臟傳來的痠痛,讓聶駁古不得不用力將自己蜷成一團才不那麼難受。
原來被拒絕是這麼令人難受的事麼……
突然有一雙手鑽進了聶駁古的被子中,繞過過他的背部和膝下,然後將他猛地抱起。驟然失重的感覺讓聶駁古驚嚇地張開眼睛,直愣愣地看著那個將他抱起的……少年?
那人垂下頭看著聶駁古,長長的淡藍色劉海搭下,一隻醫用眼罩斜斜地遮住他/她的左眼,紫羅蘭色的右眼正認真地看著聶駁古,他/她的臉過於精緻,那種精緻模糊了性別,挨著聶駁古的身軀也很纖細,讓聶駁古根本分不清眼前正抱著他的少年是男是女。
已經被對方外貌震撼得呆掉的聶駁古完全忘了他此刻的處境,直到被少年抱著走出了醫務室,聶駁古才開始慌亂地掙扎起來。
“你、你幹什麼!?”
明明抱著一個比自身大許多的男人,藍髮少年卻完全沒有一絲吃力的感覺,他/她輕而易舉地制止了聶駁古的掙扎,有些茫然地看著聶駁古,似乎相當不解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