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前,一宮女在宜妃吩咐不得任何人靠近內院後,不小心走了進來。便被宜妃活活打死了。執板的太監說,那宮女死前曾說在宜妃屋裡見到過一抹黑影。”
顧梓菡眼眸微眯。
鳴鳶道:“夫人,是否要奴婢去查清楚?”
顧梓菡微微搖頭,“不必了。”此事還是她親自去的好,以宜妃的性格,如若發現,必然痛下殺手。所以還是謹慎些好。
鳴鳶微點頭。莞爾又露出擔憂道:“夫人,方才宜妃娘娘是否給夫人下了毒?”
顧梓菡看了鳴鳶一眼道:“無礙。”宜妃想要讓她幫忙除四爺,必定用的是能控制她的毒。她暫時並無生命危險。
顧梓菡和鳴鳶來到四爺住的院落。
四爺被皇上招去了,顧梓菡遣退了所有人,獨自一人坐在院中。
她半躺在搖椅上,看著頭頂綠意蔥蔥的大樹。
曾經她便是躲在上面偷偷瞧四爺的。
如今景物依舊,但她和四爺卻不同了。而這份不同卻隱藏著太多的危機,一旦爆發,她便可能是面目全非。
日頭緩緩滑下。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交談聲,她回神,才發現自個在院裡呆坐了一下午。
她起身,尋聲而去,便見四爺和一陌生男子走在一旁的抄手遊廊上。
她走到四爺跟前微微行禮,“四爺。”
軒轅痕清冷的聲音淡淡道:“進屋去,外面起風了。”
一旁東陵晟眉頭微揚,如此關切細微待一人,還真不像他所認識的那個冷漠的四爺。
顧梓菡走到軒轅痕身旁,扶著他的手帶著他往屋裡去。
幾人進屋。
顧梓菡扶著軒轅痕坐在暖榻上,東陵晟在其對面坐下。
顧梓菡讓人上了她晌午時便備好的糕點。
東陵晟拿起糕點嚐了一口道:“菡夫人所坐的糕點當是不同,難怪四爺總惦記著。”
顧梓菡微愕,沒想到四爺對對他人提起自個。她看向四爺,卻見其不急不慢地吃著糕點。
顧梓菡轉頭細細地打量了一番說話的男子,此人周身的貴氣,身份定不同,且能在四爺跟前如此隨意。
顧梓菡微微低頭道:“東陵皇子過獎了,便是些普通的點心而已。”
東陵晟面露淺笑,眼裡卻劃過一抹銳利的光。這菡夫人從未見過他,便是方才那短短的一番打量便猜出自個的身份。當不是個普通人。
稍許,宮人上的晚膳,三人便在暖榻上用膳。
東陵晟和軒轅痕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談著。
聽他們談語間,顧梓菡才發現,原來四爺曾遍歷過周國,連漠北沙漠亦去過。
一邊聽著二人的交談,顧梓菡細心地將蝦撥好,魚刺都挑了出來放到軒轅痕碗裡。軒轅痕有條不紊地吃著。四爺喜歡吃海味,但卻嫌麻煩。所以她每次準備海味都會幫他把帶殼的撥了,把有刺的挑了。
一旁東陵晟看著二人這嫻熟的動作,便是像極了尋常夫妻一般。單是這平淡卻愜意的相處便是錦溪無法比的。他們之間便如同一個世界,旁人插不進去。便是如此,他才會獨斷地不讓錦溪接近軒轅痕。
越聽越好奇,顧梓菡把撥好的蝦放到四爺碗裡,出聲問道:“四爺遍尋天下可是在尋什麼?”
軒轅痕進食的動作微停,而後聲音微冷道:“單是興趣而已。”
他語氣裡的絲絲寒意她聽出來了,她似乎問了不該問的。
屋裡頓時沒了聲音。
東陵晟見狀出聲緩和道:“本王記得有一次和四爺在沙漠裡迷了路,水也用完了。後來我們兩便開始賭,要誰輸了,便放誰的血喝。”
“真的?那誰輸呢?”看出東陵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