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卻是有道理,但要如何斷呢?”
習秋眼一眯,手在脖子上一抹。
呂梓沐不解道:“你這什麼意思?”
習秋湊近了小聲道:“如若那女人沒了,恭親王這念不就斷了嗎!”
呂梓沐眼眸微撐,雖然她恨那菡妃,但要殺人,卻不是她敢做的。
見呂梓沐面露猶豫,習秋又道:“四小姐,你心軟下不了手奴婢知道。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可是——”呂梓沐眉頭緊蹙,殺人,這不是容易的事情。
習秋刺激道:“四小姐你再想想,如若恭親王此時真一時糊塗悔了昏。對四小姐的傷害恐不是痛失恭親王如此一樁,傳了出去,四小姐日後要如何尋良緣啊!那女人亦是知道這傷害,還讓恭親王如此做,她如此不仁,四小姐又何必對她心存慈悲了?”
呂梓沐依舊咬著嘴唇不語,但臉上的神色卻多了幾分憤恨。
此時,呂梓冉出聲道:“沐兒,我認為習秋說得有理。便是她不仁再先,我們不義也只是自保而已。”
呂梓沐見一向心善的三姐亦如此說,心裡有了底氣,看著習秋下了狠心道:“你說得對。但要如何做呢?她如今正受寵著。”
習秋嘴角微揚諷刺道:“她便是妖媚狐子,魅惑得了男人。但這偌大的吳越,除了四爺和恭親王,還有太后呢。奴婢便不行,她如此的女人,太后容得了她。”
呂梓沐眼眸微撐,“你讓我去找太后說?可是,太后未必會見我。即便見了,我說的太后會信嗎?”她們終究沒有證據,便是些流言而已。
習秋搖頭道:“四小姐,你便是稚嫩了。何需去求見太后,今日宴會便不是最好的機會嗎?”
“啊?”
習秋冷笑道:“宴會上,太后必然會喚四小姐到跟前細看。到時四小姐便當著眾人的面插穿那狐妖子的面目,讓太后給你做主。”
“這——這好嗎?”呂梓沐有些猶豫。
習秋勸道:“有何不妥,你當眾揭穿了她。太后必定嚴查,到時奴婢看那女人還不顯了她的真面目出來。”
呂梓沐咬著指間沉思起來。
習秋又添油加醋道:“四小姐,不要猶豫了,錯過今夜的機會,如何恐難有此機會了。且一旦恭親王悔了婚,一切便晚了。”
一聽恭親王要悔婚,呂梓沐立刻點頭道:“行,我便按你說的做。”
習秋一聽嘴角揚起一抹奸詐的笑。
而呂梓冉一直眉頭微蹙,仿若很擔心的樣子。但眼簾下卻劃過一抹暗光。
夜幕悄然落下——
永壽宮正殿內,太后設了宴席。
殿內中間空著,兩旁擺了兩人的矮桌。
最靠近前面的是宮裡三位位高的嬪妃。
而後是按皇子年歲的大小安排了位置。
靠近走道的席位是各府王妃和王爺的位,其身後便是王府其他女眷兩人一桌的位。而跟來的婢女全被帶到了他處,未跟著入席。
四爺府裡沒正妃,所以顧梓菡倒坐了最前面。旁邊空著是留給四爺的,呂梓冉坐在其身後的一桌。
而最後面便是一些太后另請來之人,呂梓沐亦在其中。
正前方,皇后與太后相對而坐,中間空著的正位是留給皇上的。
太后右手邊坐著南宮婉,而左手邊還坐了一人,是顧太君。
這卻讓顧梓菡驚訝。
太后面帶喜悅地看著顧太君道:“顧太君,今日若不是哀家讓人去接,你我恐還見不上面。”
顧太君微微低頭,謙虛道:“太后垂愛了。”
太后握著顧太君的手,不禁感嘆道:“這時日不知過,一轉眼便是十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