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事上,他向來有求必應,千依百順。溫淩有些飄飄然:「我還要羅宋湯、牛排、烤面□□……」
一口氣報出十幾種,傅南期打了電話。
很快,秘書就拎著保溫食盒進來了。出去前,飛快看了溫淩一眼,似乎有些好奇。
溫淩對她笑了笑,小助理忙不迭垂下頭出去了。
「新助理?」溫淩狀似無意地望著門口的方向。
傅南期慢條斯理開著食盒:「你不會連這個都要吃醋吧?如果需要,我讓傅平草擬一份名單給你,把咱們公司上到八十下到十八的女性都列給你,好好考察一下。」
溫淩被他說得臉紅,嗔道:「什麼嘛?我哪有這麼小氣?!」
傅南期笑道:「那你今天,不是來查崗的嗎?」
溫淩臉更紅,當他說的不是自己,把頭默默轉開。過了會兒,她又忍不住轉回來,目光牢牢盯著他手裡。
見他已經開啟了食盒,她很快忘了之前的事兒,屁顛顛腆著臉過去。
披薩是現做的,她用手捻一塊,拉絲完美。
她剛要送進嘴裡,手背被他打了一下。
溫淩吃痛,瞪他:「幹嘛?」
傅南期:「去洗手。」
她不情不願地去了。
不過,洗得賊快,生怕他把東西全吃完似的。回來時一看,他什麼都沒動,坐在那邊等她一起吃。
他這人就是這樣,約好了的話,哪怕對方來遲,也不會自己先吃,禮數非常周到。
他吃東西時也不怎麼說話,都是她跟他說,他才回她。
真正把「食不言寢不語」發揮到了極致。
這種事情對於溫淩和程易言這樣的人來說,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怎麼了,愁眉苦臉的?」吃到一半,傅南期發現她神色有異,問道。
溫淩嘆氣:「程易言讓我幫她追許師兄。」
「許述安?」傅南期挑眉,低頭笑道,「他不是喜歡你嗎?」
溫淩差點一口披薩噎住。
傅南期把手邊的溫水遞給她,起身幫她拍背:「小心點,吃飯狼吞虎嚥的,又沒人跟你搶。」
溫淩好不容易嚥下去,沒好氣:「還不是你胡說,嚇到我了。」
傅南期不置可否,卻也沒有繼續說。許述安對溫淩的喜歡,明眼人看來都不是很明顯,何況是溫淩了。
她看不出來,也在常理中。
他那人,世故又有原則,其實本質上還算一個不錯的人。
吃完披薩後,傅南期還有工作要處理,溫淩就在沙發裡默默刷起了手機。一開始,她刷一會兒看看他,看一會兒又低頭刷手機去了,可耗著耗著就睡覺了。
傅南期處理完一份檔案,抬頭,她已經像只小蝦米似的蜷縮在沙發裡呼呼大睡了。
他笑了笑,拿過外套走過來,彎腰給她披上。
睡夢裡,她也是一副乖軟的模樣,但是實際上,性格倔得可以。傅南期把她的髮絲捋到耳後,低頭親了親她。
她似乎有所覺察,睡夢裡踢蹬了一下腿,不安地抱住衣服。
傅南期失笑,起身。
……
開完會,已經是晚上9點了。傅南期回到辦公室,溫淩已經醒了,揉著眼睛朝門口望來。
「醒了?」他反手把門關上。
「嗯。」她點頭,「開完會了?」
「嗯。」
「回去了?」
他點頭:「收拾一下。」
她開心地起身收拾東西,跟他一塊兒下樓。這個點,公司裡已經沒什麼人了,等電梯的時候,她百無聊賴地盯著樓層,看了會兒,又忍不住回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