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喝彩聲。

傅宴卻沒什麼反應，摘下護腕丟給侍者，擰了瓶水，似乎進球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

身邊一個中年男人道：「我這邊，先期可以給到這個數，你考慮一下吧。不行的話，我找別人合作也是一樣的。這個專案怎麼樣你清楚，我不愁夥伴。」

傅宴瞥他一眼，語氣半點不軟：「這個數？你確定？這個數我都能盤下一座山了。自己幹？不知道你那一級兩級的資格證能不能順利開通。別萬事俱備又卡在那，拖個一年兩年的。再好的專案，也要能開才有用啊。」

對方啞然，鐵青著一張臉走了。

沈遇過去，納罕：「就這麼把人趕跑了？這個專案是挺可以的，稍微讓利也不是不能接受。」

「甭管他，還會回來的。」

等人陸續散開，溫淩才走過去。她性格安靜，哪怕再不對付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下表現出來。

傅宴看她一眼，整了整袖口：「你要跟我鬧到什麼時候？」

溫淩聞言抬頭：「鬧？」

她咀嚼著這個字眼，臉上的表情甚至有些玩味，似乎是很意外他竟然會這麼認為一樣。

眼中，甚至有傅宴從未在她臉上看到過的情緒——諷刺。

但是，這種雲淡風輕的諷刺，好似只是看到一件離譜的事情而感到荒誕，並不是因為憤怒，也沒有絲毫想要報復他的意味……不，那更像是一種自嘲。

以及——失望。

傅宴心裡微震，難以描述這種感覺。

生平頭一次，感覺把握不住一個女人的心。

從小到大，他都是在一片掌聲和擁簇中長大的。只有她，是他這二十多年以來的一個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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