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不解的開口問她。
“總裁要我和他一起去。”
對方柔柔軟軟的聲音突然變成一把鋒利的劍,毫無預警的刺進褚爾爾心裡,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卻心痛得連喊痛的力氣都沒有。
“總裁要你和他一起去?”她靜默了一下,輕聲問道。
“嗯。褚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她扯動嘴角微笑,“你快點去吧,別讓總裁等太久了。”
“好,那我走了,明天見。”
“明天見。”
腳步聲逐漸遠離,她的心也逐漸沉入深不見底的黑暗之中,愈沉愈深,愈沉愈冷,冷得即使她用雙臂抱緊自己,也抵擋不了那從心底散發出來的寒意。
怎麼會這樣?真的只是她想太多了嗎?
她多希望是呀,但是誰能告訴她,他為何捨棄她這個經驗豐富、能力卓越的美女秘書不帶,偏要帶一個進公司只有一個月的菜鳥新人去洽商?
林映柔除了比她年輕之外,到底還有哪一點勝過她,誰能告訴她呢?
儘管心頭冷得她渾身發顫,但奇異的她沒有落淚。為什麼呢?因為哭就代表了認輸,因為哭就代表了他真的已經變心,不再愛她了。
她不哭,因為一切都還是未知數,在他親口承認變心與她攤牌之前,或讓她難堪的親眼目睹、看見令他百口莫辯的事實——例如捉姦在床之前,她絕不相信他會背叛她,背叛他們的愛情。
她,絕不相信。
晚上十一點。
褚爾爾一個人坐在客廳沙發上,第一百次看向牆面上的時鐘,以及第一百次猶豫該不該打電話給雷競,問他現在人在哪兒?
她告訴自己,她並不是懷疑,不信任他,而是擔心他的安全,畢竟交際應酬免不了要喝上幾杯,平時有她在身邊可以照顧他,但今天沒有她——
沒有她,卻有一個林映柔呀。
一個聲音從她心底冒出來,讓她眉頭緊蹙,嘴巴緊抿了一下。
她堅定的告訴自己,她真的不是懷疑他,也不是不信任他,只是擔心他的安全,擔心他會不會喝了酒,又自己開車回家。所以,打通電話問他現在人在哪兒,應該不會惹他不快吧?
深吸一口氣,在第一百零一次看向牆面上的時鐘後,她終於將手伸向電話,怎知話筒都還沒碰到,電話卻先一步的響了起來。
“鈴……”
她看一下來電顯示,是他。
故意讓電話多響兩聲,她才將電話接起,並以慵懶、一副快要睡著的聲音回應著。
“喂。”
“是我,你睡了嗎?”他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達室來。
“正準備去睡。”她撒謊道。
“好,你先睡,不要等我,我今晚會晚點回去。”他對她說,背景卻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不用管我,我沒關係。”那女人說道。
“我只是要跟你說這個,我掛了。”他聞言後,迅速對他說道,然後接著就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褚爾爾拿著話筒呆若木雞,腦袋一片空白,她剛剛是不是在作夢?而且還是一場惡夢?
是她聽錯了嗎?為什麼他的電話裡頭會出現女人的聲音,而且那個聲音還異常的耳熟,柔柔軟軟,我見猶憐,楚楚動人的,那不是林映柔的聲音會是誰的?
你不用管我,我沒關係。
雖然這句話聽不出特別的語調,但是感覺就是女人在向男人使性子撒嬌,好讓男人走不了、拋不下她,而他,果然也選擇了留下。
現在,她該說什麼?還要叫自己別再胡思亂想嗎?
一道熱流從臉頰上滑過,她無意識的伸手去摸,溼溼的。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