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沐然聽到這個安排的時候,顯得有些尷尬,顯然她和小新已經被誤認為是一對了,但是沒有多餘的房間,也無可奈何。
小新知道沐然的顧忌,便說:“沒關係,你睡床,我打地鋪,保證不會佔你便宜。”
沐然是相信小新的,他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以前在晟世上班的時候,小新上班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時常曠工,每天開著那些富婆給他的跑車四處泡妞。那時候在大多數人眼中,他就是一個不務正業的小白臉,凌薇甚至說他不靠譜。
但沐然卻覺得他能給人帶來一種安全感,因為他認真嚴肅起來的時候,是那麼的沉穩而可靠。
村裡只有兩三家有太陽能,而凌薇家就是其中一家,這大概都是用凌薇寄回來的錢弄的,包括這在農村看起來已經算華麗的平房。
一路風塵僕僕,在這大山裡還可以洗個熱水澡,倒讓人感覺挺舒服的。
沐然洗完澡出來,在房間裡沒見到小新,擦了擦頭髮便開啟凌薇留下來的信封,裡面有兩封信和一個房產證,沐然拆開才發現,有一封信是給她的,而另外一封信裡是一份公證過的遺囑。
凌薇在給沐然的信上交代說,她在a市有一套別墅,是章修送給她當做分手補償的,但在她死後,幫她將那套別墅還給章修。
凌薇此舉,是給自己的愛情一個乾淨的謝幕,章修可以不愛她,但是她的愛情卻不允許玷汙。
縱然如此,但是章修是否會因此感到動容呢?
沐然突然覺得凌薇的愛很卑微。
在不愛你的那個人面前,不管你如何的痴心絕對,都是被拿來辜負的。
沐然拿著信正在發呆的時候,小新進來了,手裡拿著一個吹風機。
沐然收好信,問:“你去哪裡了?”
“去村裡借吹風機啊,這村裡竟然很少有人用這東西。”小新將吹風機遞給沐然說,“大晚上的,趕緊把頭髮吹乾了再睡吧!”
沐然心裡有些動容,這大晚上的,他去借個吹風機,不好弄吧!不過也算他有本事,平白無故的,誰會那麼輕易把東西借給一個陌生人呢!
有些女人家用的東西,凌薇都是有的,不過自從她離世後,家裡人就把所有遺物都處理掉了。
這一晚,沐然始終睡不著,直到凌晨也睜著一雙眼睛,和凌薇一起經歷過的一些事,一直從腦海裡掠過,讓她的心情更加複雜了。
而小新似乎也睡得不是很好,一直在翻身,大概是蚊子太多叮得難受的緣故。
沐然躺在床上,都能感覺到蚊帳外面有很多蚊子“嗡嗡嗡”的叫聲。終於有些不忍,起身下床去把小新搖醒,說:“要不你來床上睡吧!外面蚊子太多了,要是把你那一張臉給盯壞了,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要心疼了!”
小新枕著一隻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沐然,笑說:“是你心疼了吧?你不怕我把持不住?出了事我可不負責啊!”
沐然不以為意,說:“你不敢,我可是很暴力的。”
小新笑著,毫不客氣地爬上了床躺下,說:“你睡裡面。”
沐然皺了皺眉,也不扭捏,從他身上爬過去,貼著牆,睡在裡面的角落裡。
這應該是凌薇以前的床,床很大,即使兩人睡在上面,中間也相隔一段空間。
與有的人之間,是可以絕對信任的,正如今晚,即使他們同躺一張床,沐然也相信,小新便是那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餐後,凌薇母親準備了一些祭品,帶著沐然和小新去了凌薇的墓地。
墓地所處的位置很偏,四周都是濃密的樹林,要不是凌薇母親帶著她們來,她們自己是怎麼都找不到來的。
一座孤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