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笑望著她,說道:“見過孫彭了?他說你跟許靈鶯很熟。”
戚繚繚不置可否。
其實她更想問的是他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回竹緣寺,又為什麼一回來之後就去了皇陵,以及順手把孫彭也給調回來了。
他對燕棠的態度,是不是跟皇帝當年的秘密有關,她很想知道。
當然她更想知道的是,前世裡燕棠到底是不是他殺的,別怪她糾結這個問題,因為到目前為止,只有他有這個嫌疑。
蕭珩顯然也不打算多留,他笑道:“你還欠我一頓飯,改天找你請。”
說完連容戚繚繚拒絕的時間也不曾留,抬腳走了。
戚繚繚望著他背影,站了會兒也走了。
蘇慎慈跟蘇沛英隨吳國公夫人護國公夫人到達的時候正值戚繚繚與蕭珩說話之時。
她去往院內拜過壽,找了戚繚繚一圈不見人影,最後反倒被沈氏瞧見,拉著在貴眷堆裡坐了下來。
眾人知道她是蘇家的小姐,自然也不免關注起她。
蘇家已經改天換日,蘇沛英又因為頗受太子看重,夫人們少不得紛紛誇讚。
又跟沈氏側面打聽他們兄妹婚事。
沈氏笑道:“我只知沛英還未曾說媒,慈姐兒不清楚。”
不清楚就是有可能已經在說,大夥便又知趣地說起蘇沛英。
“看這局勢,年齡到了就還是早成親的好。倘若開了戰,只怕會耽誤也未定。”安平侯夫人這樣說。
“怎麼,衙門裡有訊息了?”有女眷問起。
座中包括徐夫人在內的官眷們都抬起頭來。
“我也沒有確切訊息,我知道的你們不也同樣知道?”安平侯夫人笑睨著同伴說,“這也不是什麼說不得的,那烏剌這麼囂張,怎麼可能不打?眼下不過是看看怎麼打他比較解氣罷了。”
大夥倒是也知道這是正理。平日裡關起國門爭爭鬥斗的都有,這敵人都搶到自己家門口了,當然就沒有還為點子“家事”計較的道理了。
一時間便都圍繞著這話題說起來。
蘇慎慈見所有人裡只有徐夫人是不說話的,又因為她曾經幫忙救治過蘇士斟,想著後來還一直沒有登讓致過謝,便就輕聲與她攀談起來:“夫人近來可好?”
徐夫人不知在想什麼,聽到後衝她笑了一下:“蘇姑娘,好久不見。令尊恢復得怎麼樣?”
蘇慎慈大致說了下蘇士斟的情況,然後誠摯地說:“當日匆忙,多虧了夫人相助。”
“舉手之勞而已。”徐夫人點頭。
沈氏聽著眾人聊得投契,不免想起戚繚繚的婚期也趕在這個時候。
別說什麼當初刁難燕棠不肯嫁妹子之類的話,一宗歸一宗,如今六禮都快走完了,吉期都選定了,這要是半路被戰事一擾,這婚期又得往後拖。
拖拖倒是沒什麼大問題,只不過誰不想看到家裡兒女,啊不,家人一切都順順利利的呢?
回到府裡跟楊氏靳氏她們說起這事兒,靳氏就道:“只能往好處想了,倘若要真是趕不上婚期,咱們還能多留她些日子。不也好麼?
“這在身邊這麼多年了,突然就說要出嫁,我這都還沒反過神來呢。”
“你得了吧!”楊氏道:“她生下來的時候子卿才兩歲,你拿著那混小子都不知如何是好,哪裡有多少時間帶她呀?
“這話讓我來說還差不多。
“她小時候就特別愛纏著我帶她上街,在坊間跟孩子們打架回來了就往我屋裡拱。”
“怎麼就沒帶過呢?”靳氏直起腰:“她小時候午歇都是跟子卿一塊兒在我東廂房裡的炕上歇的,說特別喜歡我房間裡的花香。
“前後都兩三年時間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