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不知為什麼,這一回,又覺得他的話有些道理:“自從嫁給你,我已感到自己不再是個江湖中人了。”
“荷衣,我可沒攔你啊。”他握住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無論你想做什麼事,都可以去做。不要老想著照顧我。”
她緊緊地依偎著他,道:“我只想照顧你,別的事對我都不重要。”
“好好說話,手放在哪兒呢?”他板起臉。
“人家就喜歡這樣嘛。”她的壁虎功又來了,扭股糖般地粘了過去。
“究竟,你和顧十三之間誰贏了?”趁她的粘乎勁兒還沒有上來,他趕忙換一個話題。
“我們鬥了四百招,還沒分出勝負。我肚子餓了,過幾天再和他打。”
“是不是你打他不過,故意使了個緩兵之計?”
“嘻嘻,知我者老公也。我的輕功比他略好,劍術上……那個……那個就差了一點點。”
“他不會傷到你罷?”他有些擔心地道。
“我們只用兩隻竹劍比試。不過,傷人的東西不是劍,是劍氣。他控制得很好,不會輕易傷人的。”
“會不會有意外?”他還是不放心。
“好啦,你別瞎擔心啦。我不會有事的。”
兩人拉著手,默默不語。過了一會兒,慕容無風又道:“等會兒進了樓,咱們就呆在樓下。你一向喜歡熱鬧的。”
她知道,慕容無風不喜歡熱鬧,更不喜歡有人盯著他看。每次去聽風樓他都有專門的樓道直通二樓的雅座。
“不用。咱們去二樓。聽翁老闆說,他在西樓特意給你留了一間雅室,平日不開,專備你應酬之用。”
“盡拍我的馬屁……”他笑了起來:“如果我不在的話,你是去樓上還是去樓下?”
“樓下。”
“那就去樓下。”
荷衣還要反駁,慕容無風道:“就這麼定了。”
馬車微晃,已到了聽風樓的門口。
早有侍從將輪椅放到車門之下,慕容無風柱著柺杖,荷衣將他輕輕地從車上接了下來,扶著他在輪椅上坐定,並替他整理了一下被秋風拂亂的衣袍。
翁櫻堂早已候在一旁,道:“屬下已為谷主與夫人備好了一間雅室……”
“多謝,不過我們想坐在樓下。麻煩老闆替我們找個座兒。”
不敢多問,翁櫻堂將他們引入西樓右側的一張四個人的桌子。一眨眼的功夫,他重新換了一套桌布和餐具。還特意端來的了一個取暖用的風爐。
“兩位想要點什麼?”他笑著道,今天他親自當跑堂的夥計。
“紅燒肉,鹽水鴨翅……荷衣,你要吃蝦麼?”他問。
“哪裡能吃那麼多?我們就兩個人而已。再來一碗蘑菇燉豆腐,一碟清炒藕絲罷。”
翁櫻堂心裡笑,這兩個人倒是不愛浪費。實際上,慕容無風吃得很少。每次他們一起來,大部分的菜都是給荷衣吃的。
“還有鱸魚鮮筍湯。”慕容無風又道。兩個人都愛喝魚湯。
“要不要酒?”翁櫻堂笑眯眯地問了一句。“聽說咱們樓裡的鳳梨果酒味道不錯。”荷衣道:“谷主不能喝酒,你別招他了。”
慕容無風淡笑不語。
菜很快就揣了上來,他喝了一小杯果酒,道:“什麼果酒,果汁還差不多。”
他又嚐了嚐鱸魚湯。味道鮮美異常。不禁道:“這新樓莫不是請了新的掌勺師傅?”
翁櫻堂得意地笑道:“不錯,連谷主也嚐出來了。我們請的是西北第一名廚,薛鍾離薛大師。這小子脾氣古怪得緊,每次炒菜都要我去求他半天他才肯動手。”
荷衣笑著道:“薛鍾離?他什麼時候到了這裡?我為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