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卻是仍忍不住想要一個字一個字的細看。
“京城首富?”張文一遍一遍的看著白紙的內容,搖頭笑了笑,回頭瞥了那市委書記辦公室幾個大字,舔了舔嘴唇,權力,真能讓人瘋狂起來,這京城首富又算什麼。
中南海,黃天的家。黃天正自得其樂的逗弄著小太孫,上次被這小傢伙尿了頭,黃天倒是樂呵呵的,仍樂此不疲的喜歡將小傢伙抱到頭頂上,讓小傢伙騎著他的脖子,讓一旁的工作人員瞧得心驚膽顫。黃安國已經72歲了,雖然身體的健康狀況十分良好,但耐不住人老啊,讓小黃安國騎到脖子上,工作人員生怕有個什麼閃失,眼睛片刻不歇的盯著,隨時做著上前衝的姿勢,既擔心老的又擔心小的。
“小傢伙,有本事這次再尿我頭上。”黃天像老小孩般的說著,雙手拉著小傢伙的手搖著。
正樂的高興,原本正開心笑著的小黃安國突然大聲啼哭了起來,黃天忙哈哈笑著將孩子抱了下來,“小傢伙餓了,該吃飯咯。”一旁的保姆趕緊將孩子接了過去,黃天意猶未盡的看了小傢伙幾眼,這才轉身回到沙發上坐著,給小傢伙坐了一會兒。脖子都酸的不行了。
“叫你不行還逞能。”薛氏看到黃天用手按著脖子,笑著數落了一句,朝就要走過來的保健人員揮了揮手,自己走到黃天背後,幫其做著頸部按摩。
“哎,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黃天感慨了一句,“人一生最大的敵人就是時間,誰也抗不過,早晚化作一把泥土,功名利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怎麼來還是怎麼走的,也不知道一輩子徒的是什麼。”
“都知道這麼說,卻誰也看不透名利,為自己活,為子孫活,為親人活。”薛氏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輕按了起來。
黃天突然轉頭看著高玲,“玲兒,我記得你和安國去年有過一次去祭拜過父母吧。”
沒等高玲說什麼,黃天繼續說著,語氣中有幾分感傷。“我這父親當的不稱職。”
高玲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黃安國的父母安葬在Z省的一個公共陵園裡,黃天以前在Z省工作或許還能時不時的去看看,現在身居高位,又哪有那麼多時間。
說起黃安國的父母,空氣中的氣氛一下子沉重起來,薛氏的雙手逐漸慢了下來,也想起了自己的兒子媳婦,過了二十幾年,這始終是心中永遠的痛。黃天有所感觸的拍了拍老伴的手。傷感道,“清明要到了,幾年沒去看看了,也該去掃掃墓了,不知道志遠過的如何了。”
“老傢伙,你放心,志遠跟孫澐在下面過的很好,我去年跟安國和玲兒去看他,他們的墓打掃的很乾淨,他們睡的很安詳。”薛氏聲音哽咽著。
黃安國接到了高玲的電話,清明老爺子要去Z省給父母掃墓,聽到高玲說起老爺子和奶奶講起父母時的場景,黃安國眼眶溼潤了。
市區公安分局裡,黃安國親自給分局局長李遠打了電話,張誠得以提前出來,饒是如此,張誠仍是在裡面多呆了兩天,在韓濟打電話的當天,黃安國並沒有讓人立即釋放張誠,而是拖了兩天,黃安國既對韓濟妥協,又用這種無聲的方法警告著一些人。
“李局長,不是對我治安拘留十五天嘛,我數數,一、二、三、四,哦,好像五天不到,離十五天還差了好久。”張誠笑眯眯的看著李遠,板著手指一天一天的數著,煞有介事。
一旁的韓方看的微微皺眉,努了努嘴,沒說什麼,這張誠有時候的一些做派,他也不敢苟同,兩人的關係不錯,也不好說什麼。
李遠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前面,“根據醫院的鑑定結果。傷者的傷情一般,局裡也感覺對你的處罰過重了,所以決定撤銷原來的決定,讓你提前出去,希望張先生以後好自為之。”
“好自為之?哇,我突然感覺這海江市挺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