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都不像一個小孩子。
中午的時候,長公主忽然派了兩個嬤嬤過來,送上了賀禮。
李夫人看著裝飾精美的盒子,有些遲疑著不敢收。
李婉雲上前接過,謝了長公主的道賀:“多謝公主殿下的關心愛護,讓小女惶恐。”
兩個嬤嬤接過蓮飛遞過來的荷包,臉上笑微微的:“姑娘生辰,公主殿下一大早起來就記著了,急急地讓人開了庫房找了這套頭面出來,讓我們送過來。”
李婉雲微微笑了笑。
如果真的放在心上,又怎麼會到了當天,才去找禮物。
不過是忽然想起來,然後隨口一句話而已。
長公主送過來的禮物是一套翡翠的首飾,名貴又看上去端莊大方,卻根本不適合李婉雲。
將東西放到一邊,李夫人心疼地拉著女兒的手。
“這長公主,實在是……”
李夫人沒有說完,李婉雲笑著挽住李夫人:“娘,這也是好事。”她說,“不管怎麼樣,至少,我們背後又多了一個靠山。”
李夫人心中越發悶悶地痛起來。
李婉雲卻只是低下頭,盤算著什麼時候和長公主府明確分開來比較好。
也許,就這幾天?
所有人都走了之後,許珍才姍姍來遲地派人送了禮物過來。
“爹和娘都病了,我要守在家裡陪著他們。”她這樣讓人帶了口信。
李婉雲恍然想起那些遙遠的往事來,輕輕地寫了回信,又讓來人帶了禮物回去。
如果真的想挽救許珍,那麼,就改變她的命運好了。
李牧言當天晚飯的時候,就發現了李婉雲的心不在焉。
這種情緒很少出現在她身上,因而特別醒目。
“發生了什麼事?”他在只有兩個人的時候,輕聲問,眸子中盛滿關切。李婉雲望進他的眼睛,輕輕搖頭:“沒什麼,只是……”
她說:“我讓許珍去找沈勳了。”
“她的父母,是中毒?”李牧言問,“鎮國公府上的醫師,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我不知道。”李婉雲沉默了一會兒。
然後她說,“我只知道,許珍死的時候,說出來了這件事。我不想她再一次過上那種日子。”
那種,讓人覺得世界生無可戀的日子。
李牧言輕輕嘆息了一聲。
沈勳當天晚上就接到了來自許珍的訊息。他有些詫異,也有些瞭然。
鎮國公世子和妻子病倒的訊息,誰都知道。沈勳也不例外。
這個比他大了接近二十歲可以當他父親的人與他並不親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李牧言,李婉雲,許珍。
這是一條他避不開的線。
而且,沒有李家人的指點,許珍也找不到這裡來。
誰能想到,成國公世子在南疆,學了一手好毒術與好醫術呢?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將來的國公爺應該做的事。
許珍的父母確實是中毒,而且,是來自宮廷的秘毒。沈勳毫不費力地就知道了這一點,在他半夜偷偷潛入鎮國公府,給兩人診脈之後。
空蕩蕩的屋子裡,已經不年輕的鎮國公和許珍兩個人臉上,同時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來。
眼淚漸漸地就落了下來。
“怎麼會?”許珍捂著嘴,哽咽著。
鎮國公閉了閉眼,蒼老了很多。
“還請勳哥兒出手,救他們一命。”鎮國公說,“老夫,自會入宮向皇上請罪。”
沈勳笑嘻嘻的臉漸漸平靜下來,最後面無表情。
“許伯伯,”他說,“這不是皇帝的意思。”
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