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陸青石不告而別,離開了匈奴軍營。
原來在數日前,陸青石偶然遇到了伊稚斜,一月讓陸青石在軍營裡呆了幾日,想看看匈奴大軍的情況。
然而接下來陸青石和一月都迷糊了。
從匈奴軍營出來,已是兩日,他們都還未走出這塊沙漠。
他們,迷路了。
一月慌了,沒了主見,雖說她現在附身在髮簪裡,可若不及時離開這裡,難保會遇到陸青龍。
“青石,現在該在怎辦?”
青石卻是沉默不語,凝神聽著遠處傳來的廝殺聲。
他們,好像撞到虎口上去了。
青石忙撒腿跑向那方向,果真,大片的匈奴軍和漢軍正打得不可開交。
懷中的髮簪突然出現異樣的騷動,青石望向那互相攻擊的大軍,在那裡面,有一月想見的人,而那個人,只能是霍去病。
“一月,臨行前你不是已將霍去病的記憶消去了嗎,你確定還要見他。”
“青石,我現在這個樣子,他能看出我是一月嗎?不會,我只是想偷偷的看他一眼,若是沒有你,我根本見不到他。”
青石從懷中取出髮簪,“好。我滿足你這個心願。”
青石隱了身形,追隨者去病來到狼蜀山,去病正和王爺交戰
青石用靈力讓王爺下了馬,去病一個揮攻,王爺敗下陣來,漢軍勝利。
“一月,我們走吧。”
只聽到一月微妙的嘆息,輕聲應了聲。
兩人剛想離開,不想感應到他們到來的雲瑾朝他們飛來,在他們面前現出人形,衝他們叫道:“青石,姑娘。”
青石頓住腳步,嘆息,該來的還是要來。
他現出身形,手中緊握的,是一月附身的髮簪。
見只有他一人,雲瑾慌了,忙問:“青石,姑娘呢,我明明感應到她在這兒的。”
青石不語,右手緊了緊。
正當雲瑾還要追問時,一邊的去病跑了上來,開口就問,“一月呢?”
青石和一月一驚,去病怎麼想起來了!
見他不答,去病急了,竟然揮攻相向,茅指著青石,再次問道:“我問你,一月呢!”
青石看著面前兩個滿懷希望的人,終歸不忍心,攤開了手,一隻髮簪躺在他的手心。
去病狐疑,“這是什麼意思?”
而云瑾卻懂了,眼裡說不出是喜還是憂,“姑娘,是你嗎?”
去病身形一頓,機械化的將目光轉向那髮簪,聲音飄渺,“一月?”
回答他的,是髮簪裡傳出一月淡淡的聲音:“是我,去病。”
去病臉上表情變化莫測,有喜有憂,他伸出手想拿過髮簪,青石將手一收,去病訝異的望向他。
“一月來到這裡,只是想看你最後一面,如今見到了,便該走了。”說罷,就要施法離開,可俯身在髮簪的一月不願此刻離開,出聲叫住了他,“青石,等等。”
青石僵住身形,“一月,你不想走?”
“青石,就一天,一天,好嗎?”一月竟然在懇求他。
青石徹底心碎了,一面是她的生命,一面是霍去病,她竟然捨棄自己重生的機會選擇了霍去病。
青石伸手將髮簪交給了去病,而後自己施法離開了。
一月開口想叫住他,終究閉上了嘴。
她相信,青石還會回來的。
去病緊緊握住髮簪,如視珍寶。
——
夜晚,去病一直凝視著手中的髮簪,裡面傳來一月輕笑:“去病,你不覺著你對著一個髮簪發呆很奇怪嗎?”
去病卻是搖頭,笑意漫上,“一月啊,你在這髮簪裡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