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面前的魔界男子當真與魔宗有關,那他……
“魔宗?哼;那是妖尊的屬下,與本尊的魔界有何干系;莫不是帶了個魔字便是魔界之物?”
司曜天有些不忿,幹嘛都把屎盆子扣在咱魔界頭上。
“可是;魔宗的人明明有飛昇到魔界。”
“什麼飛昇?我魔界的人都是自魔界出生……你說的那些飛昇的大概是魔界哪個領主的僕人……”
司曜天皺著眉頭想了想,只能想到這個理由了,幾千年前某處的一個領主說要收幾個下界的小僕;他也沒多管。
“暫且不論魔宗是不是與魔界有何關係,可是我青城仙門的弟子將來若是有幸渡過雷劫,那必定是要飛昇仙界,恐怕童丫頭將來也要飛昇仙界。”
季華真人乾咳一聲,還想拿個喬。
“哼,仙界算是什麼東西,丫頭自然是我的,將來也自然要去魔界。”
仙界算是個什麼東西……咳咳咳!
司曜天詆譭仙界詆譭的某個修仙弟子季華真人沒有半點脾氣。
“唉,老嘍老嘍,你們年輕人的事老頭子管不了了。”
季華真人有些無奈,人家都把仙界罵上了,恐怕就是有足夠的實力,他老頭子還是別管那麼多閒事了。
司曜天一聽他這話心裡邊就樂了。
心道,看這老頭的意思,這是答應把丫頭嫁給自己了吧?
童玫玫聽著兩人各種討論,覺得人生真是太戲劇化了,從前看到鬼枯藤那個震怒樣的掌門,從前對“魔”字提都不能提一下的掌門,居然就敢讓司曜天留在在青城仙門做客?
……
……
林流蘇一身白衣坐在新竹峰真傳弟子的院子裡,小院裡只有一隻圓桌,另附了四個石墩。林流蘇坐在一個石墩上,單薄的身子被輕風吹得有些顫抖。
風大,所以肯定很冷。
月明星稀,但是月光並不能朗照。
林流蘇所坐著的地方正是隻能被月光照到一半側臉的地方,她的一半臉有些不自然的紅暈,被月光這麼一照,很清晰的顯露出來。
她臉上有些淚痕,晶瑩的淚滴從眼睛中央滑落,由於沒有中途阻止,淚花直接從下顎處滴落。
就這麼靜靜的,某一邊突然傳來一聲嘆息。
“你的臉……怎麼了。”
林流蘇驚慌失措的轉頭望去,耳朵上的耳墜叮咚作響,猶如珠落玉盤,那雙驚慌的雙眼純潔的沒有一絲雜色。
有人說單純的女人才會使得眼睛總是明亮如初,這樣的眼睛不該出現在林流蘇身上,一切都是偽裝。
林流蘇並不單純,藍召狄知道,林流蘇比任何女人都要有心計。
——就如同現在這樣。
藍召狄閉了閉眼,徑直從林流蘇一邊走過。
“狄哥哥。”
這一聲沒有任何魅惑之意,只是柔柔弱弱的彷彿要隨風而逝,隨後一雙纖細的手緊緊地抓住藍召狄的衣袖。
“林師妹,這麼晚了,你有何事?”
藍召狄眼神淡漠的將林流蘇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將自己的衣袖衝林流蘇手中抽出。
“……對,是藍師兄。”
林流蘇苦澀一笑,將手伸回來,緊緊地扯住自己的衣衫,“我……我沒什麼事了。”
藍召狄額上有青筋暴起,但是語氣仍是很平淡,“你不是早便說過了麼,自那日起我們便沒有任何關係。”
藍召狄豁然轉過身來,一隻手箍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向上托起,皎潔的月色打在她的臉上,左頰上的那一塊突兀的紅色愈加明顯。
“這可是你早跟我說的,我一直都記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