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到賀正松身邊,挽著老人家的胳膊微微嗔道:“看吧,果然是有了孫媳婦兒就不要孫女了呢,這就急著往外推我啦?”
“你可以不回家,我就不能包辦婚姻?”賀正松輕責:“看看都幾點了,比你爸這廳長還忙。”
竭力甩開心尖煩惱的情緒,賀熹呲牙笑:“我哪敢和我爸比呀,他有秘書,我可是光桿司令。是吧,老爸?”隨後解釋道:“下高速的時候被追尾了,耽誤了點時間。”見家人抬頭盯著她,她趕緊說:“我沒事,就是車被擦掉了塊漆,這不尋思是人家徐秘書給借的,我就繞路修車去啦。”
賀正松皺眉,邊說:“你這孩子,一點都不讓人省心。”邊把小孫女拉到跟前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確定賀熹沒傷到,才放下心來。
不想家人發現她一丁點的不對勁,賀熹故意撅嘴,以求助的眼光看向老爸:“我哪有不讓人省心啊,我才無辜呢,中規中矩地開車也能被撞。”
賀珩不幫她,反而說:“不給你買車就對了。”
賀熹苦著小臉嘟噥:“我這不是一直跑步前進呢嘛。”為轉移話題,她撒嬌似地搖搖賀正松的胳膊,“有沒有給我留吃的啊,肚子都餓癟啦。”
“女人吃吧吃吧不是罪!”看了眼小堂妹,沒對調職發表意見的賀泓勳笑著往餐廳走:“就等你開飯啦,我都快餓死了。”
賀熹跟去幫忙,嘴裡孩子氣地念叨:“呸呸呸,童言無忌,明天結婚,說什麼死不死的!噯,雅言姐呢,怎麼沒看到她?”
“被赫義城接過去了,晚飯在那邊吃。”賀泓勳回身,似笑非笑地問:“確定不給你嫂子當伴娘了?紅包也不要?”
“紅包當然要了,”賀熹邊擺碗筷邊說:“不過伴娘就不當了,當多了嫁不出去。”
賀泓勳笑:“還好沒看破紅塵,這樣,哥給你介紹一個,我們團……”
又來了!賀熹嘖一聲,負氣地說:“別總給我推銷你們那些歪瓜劣棗的困難戶!好鐵不打釘,好女不嫁大頭兵……哎喲,大伯你幹嘛打我啊?”賀熹鼓著腮幫子揉著被賀衍敲疼的腦袋,那邊看熱鬧的賀正松和賀珩已經憋不住笑出聲了。
不能怪肩膀上扛過少將軍銜的賀衍修理她,爺爺和老爸又不幫她,誰讓賀家人職業枯燥得讓人蛋疼呢,當然不會允許她抨擊軍人,那不相當於損了一屋子的男人?
晚飯過後,賀家老中青三代人其樂融融地坐在客廳喝茶,話題從新郎官賀泓勳身上轉到其妹賀雅言與赫義城那對歡喜冤家那,最後又切換到待字閨中的小丫頭賀熹這。直到深夜,房間裡依舊充滿歡聲笑語。
那種家庭特有的溫馨感,讓賀熹感覺暖暖的。入睡前她無聲地提醒自己,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不要再想。
第二天便是農曆七月初七,賀家長孫賀泓勳與牧可結婚的大喜日子。
看賀熹躍躍欲試的架式,賀雅言忍不住提醒:“哥是去接新娘不是搶親,你斯文點啊。”
賀熹遞過來一個“你不懂”的眼神,辯駁道:“斯什麼文啊,又不是選秀。接親當然得有氣勢。要不是爺爺說要低調,我還想帶著十八個兄弟,開著十八輛破車,穿著十八件呢子大衣,戴著十八條白色圍脖,還有上海灘許文強的帽子,叨著十八根香菸,到了赫家踹開大門就搶新娘和嫁妝呢。”
賀雅言聽得直樂,轉頭對賀泓勳說:“哥,我的意見是不讓她出門,直接扔禁閉室去。”
人逢喜事精神爽,賀泓勳的心情自然是很好的,他笑道:“小妹,等會到了你嫂子家,我搶新娘,你搶嫁妝。”
賀熹啪地一個立正,精神抖擻:“堅決完成任務!”
怎麼這麼土匪呢!賀雅言暗自腹誹。
到了赫家,賀泓勳不無意外地被賭在門外了,守門的人非讓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