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卻掩飾不住,忘了客氣,他坐直身體抬手欲接手機,卻聽到那端賀熹語帶匆忙地說:“不用了,我還有工作……”
手機裡傳來盲音,厲行的手僵在半空。
厲行眼裡一閃而過的失望之色令他顯得愈發虛弱,看得賀雅言心頭一酸,她不禁安慰道:“她就這樣,典型的刀子嘴。”停頓了下,她說:“昨晚她守在這,你燒一直不退還朝我發火來著,早上隊裡有任務才走。”厲行醒過來時目光就在病房裡搜尋,儘管他什麼都沒說,賀雅言知道他肯定在找賀熹,現在看他這樣,忍不住告訴他。
厲行點頭,等護士退出病房,他啞著嗓子說:“我知道。”見賀雅言略顯驚訝地看著他,他微彎唇角,略顯不好意思地解釋:“我能感覺到是她握著我的手。”
這才是戀人間的心有靈犀。賀雅言為他們這份默契而感動。可厲行畢竟不是賀熹,處在賀雅言的位置,她不適宜和他談論關於他戀愛方面的問題。而且透過賀熹的講述,以及與賀泓勳的交流,賀雅言相信,厲行和賀熹之間很快就會有新的進展,她只需靜待其變就可以。所以她沒再說什麼,安排厲行休息,就離開了病房。
由於神經長時間崩得太緊,厲行堅持了沒多久,再次進入了淺眠狀態。
與此同時,賀熹正在刑警隊開會。
“我們控制了陳彪的左右手,短時間之內他應該不會有動作,對於他妻子和父母的監控如常進行,有異動隨時報告。另外肖峰,你的那個線人王大力有沒有什麼新訊息?”
被喚作肖峰的男警員是上次和卓堯一起去醫院,與賀熹講道理的那個。聽到隊長提及自己,他想了想,回答:“陳彪這個人特別好女人,在外面養了不下十幾個不說,還總喜歡在夜總會拈花惹草,對於年輕禮貌的女孩沒有絲毫抵抗力。聽王大力說他上次回A城在天池迷上個女的,沒得手……”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還會天池找那女的?”
“不排除這種可能。”
“去查查那女的底細,看看能不能配合我們。”
肖峰撓了撓頭,為難地看著賀熹。
賀熹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指著自己問:“你說我?”
肖峰點頭。
辦公室的警員們都笑了,眼裡有著調侃的意思。反觀卓堯,他皺眉了。
陳彪什麼時候招惹過她?賀熹想不起來了,取過桌上陳彪的照片仔細看了看,她嘟噥:“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肖峰輕咳了一聲,適時為她解釋:“你應該對他沒印象,因為他根本沒近了你的身。王大力說當時是陳彪的小弟出面請你過去坐,你拒絕了,後來天池就有人出面了,一邊免了他的單給他面子,一邊把酒倒他身上折他面子。”
老虎聞言一樂,“誰啊這麼牛叉,我有點崇拜他了。”
旁邊的向東猜測:“估計是蕭熠,你看他上次來隊裡錄口供那架勢,不是善茬。”
“不會因為這個陳彪才找人在蕭熠場子裡賣粉吧?”
“噯,你還別說,這麼一聯絡不是沒可能。”
“那陳彪也挺菜啊,上次咱們行動前不是就接到準確線報了嘛,對蕭熠沒半點影響啊。他這招陷害可搞得不怎麼高明。”
蕭熠是因為她得罪了陳彪?在同事們七嘴八舌議論開的時候,賀熹問:“你確定陳彪在天池看到的人是我?”
“錯不了,王大力形容的女的和你一模一樣,我們還拼過畫像來著。”話語間已把事先準備好的拼圖從資料袋中抽了出來,“你看是不是你?”
不是賀熹又會是誰?端著拼圖,賀熹也不禁皺眉了,自言自語道:“被他看上眼真不是什麼福氣。”
眾人都樂了,包括卓堯。末了他斟酌著說:“這事先放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