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帶著她在廟內轉了一陣,偶爾還跟她講了講霍家軍中的一些傳奇將領,她也都恰到好處的表現出驚歎與敬佩之色。
然而,一路回宮的路上,她的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樣的冷靜,能夠做到在母親面前也能平靜以對,一次失常的反應可以解釋,可這一次再有,任誰都會對她懷疑了。
太后這一番安排她們相見,到底是巧合,還是有意對她的試探,她尚不知。
馬車駛進了宮門,停在了廣場之上,她主動扶著太后下了馬車,側頭對晏西道,“王爺應該在宮裡的,你去給她傳個話,回府的時候等我一道。”
燕北羽知道她每次見這些人都沒什麼好事,但願他知道了之後,能早點過來接她,那樣也許她就少些煎熬了。
晏西也明白她的用意,立即離開去找燕北羽了,只要他不是傻子,就該知道自己該去做些什麼。
謝詡凰到了永壽宮不一會兒,皇貴妃也過來了,見著她便打量著她端著茶杯的手,“你手上的傷可好了?”
她起身頷首回禮,“多謝皇貴妃掛念,虧得你的藥,已經全好了。”
皇貴妃含笑入座,吩咐了人準備茶具,問道,“你喜歡喝什麼茶?”
“北齊對飲茶沒那麼講究,比起茶,倒是更喜歡酒。”謝詡凰道。
每一句話,每一個神態,她都極力不讓自己去貼合曾經的自己。
“北方的人一向豪爽,確實對喝茶沒什麼興趣的。”太后笑語道。
宮人將茶具送過來了,皇貴妃有條不紊地開始燙洗茶具,謝詡凰則一直讓自己與太后說著話,以免自己不知不覺將目光轉向了母親,讓人看出了端倪,即便心裡有千萬個疑問想要打聽,也都按捺著沒有詢問一句。
半晌,皇貴妃煮了兩種茶,笑著問道,“你嚐嚐,這兩咱有什麼不一樣?”
謝詡凰一一都嚐了,搖頭道,“不都是一個味兒嗎?”
太后朗然失笑,道,“看來,是該給準備備酒才是。”
“那太后你可要害死我了,燕北羽那傢伙最見不得我喝酒的,上次趁他不在府裡,我和晏西偷喝了點,他把酒窖裡的酒都給扔了,那可是我從北齊千里迢迢帶過來的陪嫁酒呢。”謝詡凰道。
皇貴妃失笑,卻沒有言語。
太后半晌止住了笑意,說道,“原還以為你與鎮北王這樁錯嫁的婚事會委屈了你,不過聽你這麼一說,鎮北王倒也是個會疼人的。”
“我當然委屈啊,他完全不是我喜歡的型別。”謝詡凰一臉苦惱地道。
太后抿了口茶,笑道,“哀家如今倒還覺得這婚事不是嫁錯了,是真真嫁對了,這若是韓少欽哪鎮得住你性子,也只有鎮北王能把你降住了。”
“太后這話怎麼說得我跟個妖魔鬼怪似的,那燕北羽倒成了收妖的了。”謝詡凰道。
“你不是妖魔鬼怪,你是古靈精怪,若不有個鎮得住你的,這燕京城都得讓你鬧翻了。”太后笑道。
若說她像宛莛,卻也只是她們一種感覺而已,她比宛莛更薄涼,也比她更讓人難以捉摸,不管她到底是誰,總歸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北齊送一個和親公主來,又豈會是真的只是和親而已,北齊王心思狡詐,他的王妹又豈會是泛泛之輩。
謝詡凰對她這番笑容背後的審視與探究也瞭然於心,虧得這些年跟謝承顥那樣老謀深算的老狐狸打交道,對這方面的警覺都已然成了本能。
可是看似她談笑風生,應對從容,卻無人知道此刻她實則是如坐針氈,一刻也不想多留,而她若起身要先走,同樣也會讓人揣測是想避開皇貴妃,第一次她是如此迫切地希望燕北羽能快點出現……
另一邊,晏西雖然找到了燕北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