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默,是由於大家都知道她這話沒錯。
朱會蒼踱幾步路後,猛地回頭,衝著她說:“我告訴你,你永遠不要去相信張華耀這個人!除非你和他是一類人,你和他是一類人嗎?”
對於張大佬,接觸時間長短關係,她是沒有師兄師姐們瞭解。可能需要時間讓她再去慢慢探究張大佬吧。
瞧出她臉上所寫的,朱會蒼道:“行吧。你在國陟好好看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對著瑩瑩激動做什麼。”李曉冰見著衝出來說自己老公了。
“師姐。”謝婉瑩表示能理解朱師兄一時間比較難以控制的情緒。如朱師兄說的,她會好好觀察張大佬的。
聽到她這話,曹勇的手在她腦袋上摸摸了。
可以想見,曹師兄怕她真的去摸張大佬的大腦。
和朱師兄他們一家分別。謝婉瑩的手被曹師兄的手握著,兩人沿著步行街散起步來。
有時候無聲勝有聲,大概指的正是這樣的時候。默默地跟著喜歡的人一塊走,欣賞沿路的美景,直到走到天荒地老。
魯老師是對的,人生路上有個人陪伴自己走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重生了,能遇到曹師兄真好。謝婉瑩想著。
走到十字路口處遇到有車經過,曹勇伸出手臂一把攬住她的肩頭。對於他來說,能遇到她也是人生之幸。
所以,今天他們聽著魯老師處處念著已去世的張玉清老師,很能很能感同身受魯老師的心境。
在肝膽外科的病理標本室裡,陶智傑把魯老師的手術病理標本重新放回架子上,旁邊放的另一個標本正是張玉清老師的。
病魔最叫人痛恨之處,在於奪走他人的摯愛之後會將同樣的魔手繼續伸向殘活在這世上的那個人。
醫生為此還能做些什麼呢?
回到清晨上班時間,謝婉瑩來到國陟急診科,聽到了大家在說警察上張大佬辦公室裡找她。
一群同事們說她的事,有病人聽見來湊熱鬧了。
“謝醫生,你原來還會做偵探嗎?”
是飛機上那個發燒的大小朋友杜永生。
現在五天過去,病人沒燒了,準備離開急診觀察室。照顧病人的鐘阿姨去幫病人辦理醫藥費結賬手續。閒著沒事,年輕病人耐不住性子,跑來再和她這個醫生理論一番。
“你給我說說看,你怎麼知道我五天能退燒的,你這麼神奇的?”杜永生說,“你比我媽厲害多了。”
這病人拿她和自己母親做對比,是因為都是女醫生的關係吧。
“我問我媽你如何神機妙算的,她說不出個所以然。”
對這點,謝婉瑩得說,可能人家媽媽是工作很忙懶得和兒子做這些繁縟的醫學解釋。醫學解釋不是一兩句話可以完全說清楚的。
“你有空的話,可以上圖書館查下邏輯斯諦增長曲線。”謝婉瑩道。
她和有些醫生不太一樣,個人向來不吝嗇給病人介紹瞭解醫學的渠道和途徑。一些醫生不喜歡給患者講是怕患者瞭解醫學不透徹產生誤解誤判,那是基於患者全是小孩子智商性格的前提條件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