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確實喜歡成熟一點兒的女人——一般正常人都是這樣的,但奧莉西雅冷靜的回應令他十分丟臉,他剛想用“海盜無論什麼都是用搶的”來反駁的時候,卻被另一個聲音搶先了。
“我想我們應該出去談談。”一直沉默的弗雷德麗卡發言了,她話中的意圖在明顯不過。當海盜們正奇怪這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的自信從何而來的時候,弗雷德麗卡緊握妖刀的死者手臂由於憤怒而微微地顫抖,空蕩蕩的袖管搖擺不定。對於火狐狸剛才的話,弗雷德麗卡比奧莉西雅本人有著更激烈的反應,她自己也不是很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她無法理解為什麼自己會無法忍受這些骯髒醜陋的男人對奧莉西雅僅僅是言語上的侵犯,只是藉著“自己還是小孩子,難以控制情緒”的藉口來放縱自己激動的情緒。
“呵呵,是個豪爽的小姑娘,只是太不自量力了吧。”
“我不是開玩笑的。如果我們兩個人擊敗了你們所有的戰鬥人員,你們就送我們去神淚島怎麼樣?”
火狐狸濃郁的眉毛向上挑了挑,透著一種不可捉摸的感覺:“小姑娘,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和你玩。獅子沒有必要接受兔子的挑戰,因為即使獲勝也只會得到欺負弱小的名譽。”
“這不是挑戰,”弗雷德麗卡右手一揚,一道風刃割掉了火狐狸幾撮鮮紅的鬍子,“而是打劫。”
魔劍士?!海盜們紛紛議論了起來。魔法的學習對天賦的依賴性很高,而教導別人魔法也是十分麻煩的事情,一個法師最多收一、兩個學徒,就連北大陸第一火焰術士法艾爾,加上他自己的女兒也一共收了四個學徒,而學徒能有所成就的機率也很小,這也使得數量本就不多的法師隊伍日漸衰落。這令海盜們對一個小姑娘竟然使用了魔法感到十分的驚訝。
其實,弗雷德麗卡所使用的這種程度的風刃根本不會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割在面板上甚至不會出現傷痕。只要天賦好一點兒,年輕的孩子很容易就能夠學會,只是很少有法師去教他們罷了。這也是弗雷德麗卡所掌握的最具攻擊力的攻擊魔法了,還是在昨晚練劍時採集到的銀月花的葉片的驅動下才施展出來的。
只是由於人類對未知事物的恐懼,令海盜們相信了弗雷德麗卡的實力。不過一個點兒大的小女孩,並不會就因為用了一點兒魔法就讓海盜們產生一大群男人都打不過她的想法。
“小姑娘的作風我很喜歡,但我們會殺了你。”這個紅髮的大漢說著,“走吧,找一個寬敞一點的打架的地方。如果你們真得能勝過我們,我會送你們去的。”
對於這場戰鬥,弗雷德麗卡的自信固然不少,但因為還有奧莉西雅在,她能夠確定至少不會失敗。但奧莉西雅卻不那麼想。奧莉西雅將弗雷德麗卡拉到了一邊。
“弗雷德麗卡,不要去打了,會輸的。”奧莉西雅語氣平靜地說,卻給弗雷德麗卡一種不可抗拒的感覺,彷彿如果奧莉西雅說會輸就一定會輸。這自然是一種盲目崇拜,也有弗雷德麗卡的手正被奧莉西雅抓著的原因。
“為什麼這麼說呢?”面對奧莉西雅,弗雷德麗卡剛才的怒氣和不理智也立刻平復下來,語氣也變得溫柔,“奧莉西雅不是連達克和萊特兩國的正規軍都視若螻蟻的嗎?為什麼唯獨擔心這群海盜呢?這也是我們去神淚的唯一方法了呀。”
奧莉西雅猶豫了一下,還是那麼不慌不忙地說:“奧西說過要指導你魔法,那你也算是一個魔劍士了,有些常識還是應該讓你知道的。無論是魔法師還是鍊金數士,凡是涉及到魔法應用的職業,女性在到了每月一次的生理期的時候,魔法力量就會異常的減弱。”
“真是不可愛。”弗雷德麗卡低聲說,“這種時候應該先要漲紅了臉說‘是那幾天到了’才對。”
“誒?為什麼?難道是什麼暗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