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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參崴是遠東絕佳的戰略位置,它對於能否控制西伯利亞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日本人連番動作,不可能僅僅是為了得到一個荒僻偏狹的廟街,南下才是真正目的。
“致之兄此言差矣,從地緣上講,**子無論政治軍事經濟上的重心全部在歐洲,遠東的西伯利亞雖然很重要,但永遠只能派在歐洲之後,而日本的所有擴張重心都在東亞,尤其中國東北與西伯利亞更是其中的重中之重。所以,以**子國內局勢動盪的情況,他們守住西伯利亞的決心遠沒有日本人想得到這塊地方的野心大。你們看看日本,那就是中國東北以及西伯利亞的前車之鑑!”
吳孝良這一番話講完,方其道陷入沉思,尹呈輔仍舊不以為然,他覺得吳孝良在危言聳聽,“日本人再猖狂難道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鯨吞了整個東三省嗎?當年三國干涉還遼之時,才一個奉天省而已,便已經搞的世界各國紛紛反對,如今它還敢再觸黴頭?”
吳孝良暗自嘆氣,振之的戰略眼光已經被偏見所矇蔽,然後突然又想念起李振清來,如果李大哥在,他一定會鼎力支援自己吧?隨著綏東軍的擴張,對他各種政策的反對聲音也在內部不斷的滋長髮酵。比如,放走蘇俄軍的馬利諾夫斯基便引起一大批人的不滿,這其中便以尹呈輔為首。
對於這支軍隊,吳孝良從一開始給其灌輸的就是,報效國家拯救民族的思想,所以他們在意見相左的時候並不會以自己的意志去轉移看法。這是軍隊中一大忌,之前綏東軍規模小,矛盾並不凸顯,如今急劇擴張之後便驟然爆發了出來。
頭疼不已的吳孝良突然想起了前世那句被說爛了的話,“攘外必先安內”!
第254章 戰艦出海
所以,吳孝良必須先統一綏東軍內部的意見才能出兵,本來初經大戰之後傷亡不小,又經歷了一次大規模的擴軍,戰鬥力一而再的打折扣,再加上思想不統一,很容易便會使軍心動搖,而軍心動搖是戰場兵家之大忌,必須予以解決。
方其道沉思了半晌終於再一次發言:“我仔細揣摩了一下,出兵的確要比不出兵更合適一些,只有這樣我們才可能掌握主動權。”說著,他起身來到一整幅落地的西伯利亞地圖前,手指廟街處,重重敲了兩下,“諸位請看,日軍奪取廟街,從戰略上來講,並不明智,此處腹背受敵,北方有來自巴甫洛夫斯克的威脅,向南又有我綏東軍的鉗制,那麼他們為何要做這麼一件事倍功半的事呢,原因有二。”
說道這裡,方其道手臂上揚,“巴甫洛夫斯克,蘇俄的一個重要據點,但是此城地處偏遠,人口經濟與戰略位置均無關緊要。”
手臂沒有停頓,點了一下巴甫洛夫斯克的位置然後就勢向下滑去,又在雙城子、海參崴處劃了個圈,說道:“那麼他們最有可能的唯一目標還是我綏東軍的駐地,雙城子與海參崴,這兩處不但是遠東西伯利亞的經濟中心,更重要的是他連通中國境內的中東鐵路,戰略位置極為關鍵。是以,我的看法是,日軍攻擊馬利諾夫斯基,在廟街登陸最終目的是為了奪取雙城子、海參崴。”
方其道停頓一下,一字一頓的道:“所以我同意司令的意見,出兵廟街,掌握戰略態勢上的主動權!請大家注意,這不是一次單純的救援行動,須知唇亡齒寒,救了廟街等於救了綏東軍自己。”他特意說出吳孝良職務是在提醒大家,吳孝良是有權力一言而決的,如果沒有更合適的理由,僅憑個人好惡是不很明智的行為。
吳孝良心中一片唏噓,當初的熱血青年方其道在短短數年間竟變的連他都覺得陌生起來,更像是一個合格的政客,他有戰略眼光,有一箇中國人對祖國的熱忱,如今還增加了一個政客的老練與圓融。
可惜的是,尹呈輔並沒有會意方其道的暗示,仍舊繼續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