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穿著居家服的袁子淅,面色著急。
“家裡有退燒藥嗎,懷牧發燒了。”
“你先進來,我去找下。”
沈言立馬去屋子裡找藥箱,她上次沒吃完的退燒藥還在裡面,還有一些感冒藥,她都拿出來遞給袁子淅,仍有些不放心:“燒的厲害嗎,要不送醫院。”
“還行,先吃藥看看。”
沈言不放心也跟著過去看看,單身男人帶孩子,總歸是沒有女人細心。
牧牧一張小臉燒的通紅,躺在兒童床上哼哼唧唧,估摸著是燒的難受,一直扯著身上蓋著的被子,袁子淅倒了溫水進來要喂他吃藥,沈言摸了摸牧牧的額頭。
“燒的太厲害了,直接送去醫院吧。”
袁子淅的手還懸在空中,望著女人一張略帶著急的臉,平穩的吐出個“好”字。
沈言回去換了件衣服,出門袁子淅已經準備好了,懷裡抱著牧牧,她跟在後面,把手裡拿著的外套披在孩子身上,現在很晚了,外面溫度肯定沒有家裡高。
從電梯下去一路去了停車場,袁子淅開車,她抱著孩子坐在後面,牧牧燒的難受,在她懷裡嗚嗚著,小腿不停的蹬著,沈言沒防備被他踢了兩下。
“牧牧晚上吃東西了嗎?”
“沒有。”
單身的男人照看孩子到底是沒女人來的細心,到醫院,停好車之後,袁子淅開啟後座,彎腰把孩子抱出來,沈言跟在他身後,牧牧大抵是不願意呆在他爸爸懷裡,嘴裡嗚嗚的喊著妞兒抱妞兒抱。
袁子淅視而不見兒子的鬧騰,帶著他直接進了大廳,沈言先去掛號,晚上醫院人並不多,他們掛的是急診,值班醫院問了問情況,給孩子量了體溫,又抽血化驗,最後說要掛水,吃藥速度慢。
輸液室裡,牧牧趴在她身上嚎嚎大哭,護士在一旁急的滿頭是汗,平時看著挺勇敢的一小夥子,一看到護士阿姨的針手就往回縮,不肯給戳針。
袁子淅在一旁嚴肅的訓了幾句,也沒個效果,強制按著他的小手,回頭對護士說:“戳吧,出了事情我負責。”
牧牧哭的更厲害了,臉埋在她胸口,小孩子到底力氣小,掙脫不開,護士戳了兩次才戳進去。
“好了,好了,牧牧不哭,乖。”
沈言騰出一隻手擦乾他臉上的眼淚,小傢伙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噘著嘴巴不肯說話。
“餓不餓,讓爸爸給你買點吃的來。”
袁懷牧扭頭瞅了瞅自己的爸爸,低低的“嗯”了聲,然後撲進沈言懷裡,摟著她的脖子,護士小姐看這孩子長得可愛,臨走之前特意囑咐:“孩子他媽,記得看著他,別讓他亂動,水完了就按鈴,還有一瓶。”
沈言頓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孩子他媽,摟著牧牧的姿勢都略帶僵硬,原來他們這樣在外人看來是一對深夜帶著孩子看病的夫妻,到是袁子淅反應比她快,對護士說了聲謝謝。
那句孩子他媽似乎並沒有對袁子淅造成什麼影響,他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摸了摸牧牧的額頭。
“我出去買點吃的,有事情給我電話。”
他自然的從她口袋裡拿出手機,將他的號碼輸進去,撥通後又將手機放回她上衣口袋裡。
沈言的心思有點兒緊張,打算說什麼被懷裡的牧牧打斷。
“爸爸,我要吃必勝客。”
“看你長的多像必勝客啊!”
沈言:“……”
袁子淅擱下這麼句話走了,牧牧扭著脖子看著他爸爸消失在輸液室門口,有點失落的重新趴回她懷裡,幾份落寞的開口:“爸爸是不是不會給我買必勝客啊。”
“……”
沈言真的是被他們這對父子打敗了。
袁子淅出